他一时难以理解,加上秦淮茹和大家都是邻里乡亲,傻柱不明白秦天问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这难道不是很丢人的事情吗?”傻柱心里暗自嘀咕。
“解决了两个忘恩负义之徒,你说这事儿值不值得开心?”秦天问斜睨了傻柱一眼,悠然道来。
秦淮茹一家都被视为吸血鬼,这一点四合院的人都默认了,不过归根结底,他们心底还存有一丝良知,不然也不会对他们有所怜悯。
特别是傻柱,简直就是个典型的滥好人,若非他以前常帮助秦天问,秦天问才懒得理会他。
你愿意当冤大头就当呗,反正跟自己无关,最后吃苦头的是你,断子绝孙的是你,头上绿油油的还是你。
“……”傻柱一时语塞,但细想之下,似乎的确如此。
关于秦淮茹和李厂长私通的事暂且不论,毕竟有些事情自有因果报应,无可辩驳。
盗窃也就罢了,竟还纠集一群街头混混公然行凶,更关键的是,棒梗似乎还牵涉到娄家的赃物。
这一系列的罪状叠加起来,恐怕没有七八年的时间,棒梗休想重见天日!
“唉。”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认为棒梗真是咎由自取,什么都敢做,不知秦淮茹和老太太张氏是如何教育他的。
他虽是个老好人,却也分得清是非黑白,棒梗如今铁了心要和秦天问作对,这也算得上是自食其果。
此时此刻,傻柱只能感慨万千,在无法多言的情况下,唯有紧跟大部队,尽快完成任务。
“何大哥,你也别太唉声叹气了,待会儿说不定还有热闹看呢,你就瞧好吧。”秦天问扬了扬下巴,扫视着围观的人群,心中微微一动,如是说道。
于他而言,秦淮茹遭受公开羞辱、棒梗身陷囹圄仅是序曲,毕竟秦淮茹这一家,尚有一位难缠的恶婆婆——张氏。
这位老太太并非善茬,秦淮茹已受尽屈辱多时,而这位老太此刻才携着小当与槐花露面,显然并未将秦淮茹视为同舟共济的一家人。
他眼神犀利,瞬间捕捉到恶婆婆张氏领着小当与槐花的身影,三人混迹在围观人群中,位置虽隐蔽却也显眼。
槐花内心渴望解救其母,然而却受限于恶婆婆张氏的紧紧钳制,因这位老者正怒火中烧。
通奸!
尽管她的儿子贾东旭已去世多年,秦淮茹有意改嫁之事她也知情,但竟在轧钢厂与李厂长私通,无疑是对她这位婆婆尊严的公然挑衅。
“那个可恶的秦淮茹,居然还敢做出通奸之事!”恶婆婆张氏口中低低咒骂着。
她尚未寿终正寝,秦淮茹便胆敢在外胡作非为,此举无疑是在践踏张家颜面。
在这个时代,女子出轨是要承受巨大舆论压力的,这也是恶婆婆张氏为何紧咬秦淮茹不放的一大缘由。
身为长辈,恶婆婆张氏心里自有盘算。她本以为自己年事已高,可以依靠秦淮茹安享晚年,谁知如今却闹出这般丑闻。
正当她怒不可遏之际,手腕却被槐花扯了扯,她下意识地看向槐花,见其满脸焦虑之色。
“奶奶,求您快救救妈妈吧,妈妈她……”槐花言语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她传递的信息已然十分明确:若再如此下去,秦淮茹恐怕难以支撑。
游街示众事小,关键是围观人群扔来的臭鸡蛋、烂菜叶,这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在槐花的认知里,目前能救母亲的唯有自家奶奶张氏,因此她满目期待地看着恶婆婆张氏。
“哼,秦淮茹这是咎由自取,背着你们父亲行此苟且之事,简直就是给你们亡父戴上绿帽。”
秦淮茹遭受臭鸡蛋、烂菜叶袭击之时,恶婆婆张氏非但不制止,反而拍手称快,连对槐花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压抑起来。
在恶婆婆张氏心中,除了自己和孙子棒梗,其他人皆如草芥,包括秦淮茹也不例外。尽管秦淮茹一直供养她,但她心底实则并不领情,认为每日忍饥挨饿、衣不蔽体的生活全归咎于秦淮茹。
“奶奶,您现在的表情好恐怖。”槐花被恶婆婆张氏的神情吓得不轻。
这时,一旁的小当拍拍妹妹的肩膀,深知在这种情况下,明智之举是保持距离,以免无辜受牵连。
因此,比槐花年岁稍长的小当,在此刻也庄重地告诫她的妹妹:“并非奶奶的表情过于骇人,实在是妈妈所做的事情太……”
小当也感到难以启齿,毕竟在轧钢厂与李厂长发生的那种苟且之事,她相信寻常人绝难做出,这……这无疑极大地玷污了他们老贾家的脸面。
“尽管如此,她终究还是我们的妈妈!”槐花见到小当和奶奶漠然的态度,此时焦急得跺了一下脚。
她真心为自己的母亲忧虑,然而此刻二姐小当和奶奶张氏却毫无上前帮忙之意。
“行了,槐花你少说几句吧,游街示众也就是一时的事,估计晚上还能让她回家。今晚咱们就早早准备好饭菜等她回来吧。”刻薄的张氏摆出一副道德优越的姿态,说出的话令人听来颇为不适。
秦淮茹不论犯下何种过错,或许旁人都有权指责,唯独张氏没有资格,因为她即便再不堪,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老贾家?
她之所以找李厂长妥协,原因无他,只是为了搭救棒梗。棒梗可是老贾家仅有的男嗣,若让他在监狱里待个七八年,那孩子的未来恐怕就毁了。
为了不让棒梗身陷囹圄,也为了将棒梗赎回,秦淮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操,其用心良苦,无奈家人却无法理解,这颇有些因果循环的意味。
“可是——”“没什么可是的,都听我的,不然你就不必认我这个奶奶!”
张氏老太太冲着槐花厉声呵斥,此刻她已气得面红耳赤,言语间满是怒火。
“……”
槐花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从未见过奶奶发这么大的脾气,而奶奶的话语她也听得明明白白。
以往有秦淮茹支撑着家庭,日子虽紧巴但也尚能维持。倘若槐花离开长辈独立生活,她又该如何维系生计呢?
身处困境,只能忍辱负重,尽管槐花内心还残留一丝善良,但这丝善良终有一天会被现实磨灭殆尽。
张氏见槐花不再说话,满意地点点头,然而就在她要开口之际,却意外地与身后端着盆子走上前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身后之人是个疾恶如仇的女子,一听闻秦淮茹因通奸被游街示众,愤慨之下欲向其泼脏物泄愤,不巧在此刻被张氏撞翻,脏物尽数洒在张氏身上。
那恶心的污物散发出阵阵恶臭,即便相隔甚远也能闻到。
“你……你干什么?”张氏本还想教训一下槐花,遭遇此事后,她顿时怒火中烧。
嘿,这老太太不发威,还真当她是只温顺的老猫不成?
自然是拿秽物往秦淮茹身上招呼,适才大伙儿都自发避让,这位老太却不肯相让,反而把秽物打翻一地,您说这晦气不晦气?
任时碳将盆子摔于地面,周围的人纷纷与其拉开距离,生怕沾染上那股刺鼻的恶臭。即便是小当与槐花,此刻也悄然无声地退至远处。
众人皆因那难以忍受的恶臭而选择避开,以免遭受无妄之灾。“你……你!”“哎?老太太,您看着面熟得很呐?”
怒火中烧的恶婆婆张氏正欲发作,却被一名好事围观的工人认出,其顿时愣住。“啊,我想起来了,您是秦淮茹的婆婆吧?我听说秦淮茹一家都不是善茬,坏事做绝,不如咱们把老太太也一块儿抓了,让她和秦淮茹一同游街示众。”
那个年代讲究的是株连,尤其是婆媳之间。如今秦淮茹与李厂长有奸情被抓现行,虽主要责任在于她自身,但作为婆婆的张氏亦难逃牵连。正如古语云: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秦淮茹家无男丁,教育子女的重担自然落到了这位恶婆婆肩上。
“我看可以,秦淮茹既然如此不堪,她婆婆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同意,据说这婆婆好吃懒做,不然怎会肥成这样?”
“甭管了,反正一起抓去游街示众就得了,秦淮茹一家,就没一个好人!”
类似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在人群中扩散开来。那些不畏脏、不怕累的工人们更是跃跃欲试,他们不在乎沾染些秽物,毕竟当下最重要的是游街示众,何况在这个时代,大家往往群情激愤,同仇敌忾。
“……”
恶婆婆张氏一时懵住了,直到围观群众上前欲将其捆绑,她才惊醒:“你们要捆我做什么?我可没犯错,就算有连带关系,我……我——”
她还未辩解完毕,已被一群看热闹的群众迅速绑起,随后在推搡她靠近秦淮茹时,场面愈发混乱不堪。
实话说,若非秦天问早与她们反目成仇,倘若他们之间尚存一丝未断的联系,没准他也会因此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