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书记,你们也不必太过忧虑,这样的局面不会持久。但我建议,最好与那些地主富豪保持适当的距离,以免无辜受牵连。" 秦天问的声音平静,却字字珠玑,让李厂长和张书记深思,他们显然意识到了潜在的危险。
平时这种警觉不易唤起,但经过秦天问的事件,李厂长和张书记必然更加警惕。
果然,李厂长听到秦天问的话,心中一动,一边吃着烤串,一边问道:"小秦,听你的意思是收到了什么风声吗?"他知道上级老总对秦天问颇为赏识,时常打听他的私事,如年龄、婚恋状况、家庭背景等,这些问题都曾问过李厂长。
起初,李厂长并未多想,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真有隐情,说不定老总的女儿对秦天问有意?
“有些话不便直言,但我确实得到了风声,高层在深思熟虑后,可能近期会对某些权贵下手,所以——”
他没直接指名道姓,但李厂长立刻联想到的是卢董事,因为这家伙的财富几乎可与国家匹敌。
更何况他家的财产深不可测,若真是针对权贵动手,卢董事恐怕难逃一劫。
“我也听说过一些传言,具体行动虽未明朗,但估计快要有动作了。”
秦天问并未明确表态,但张书记心知肚明,这事他这位区委书记早已知晓,只是他的情报更为详细一些。
尤其是今天的事情,他属下的街区主任抓了秦天问也就罢了,关键是后续调查中发现了卢董事的踪迹。
接到这些情报后,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否则等到卢董事的事爆发,几桩事凑在一起,他这个书记也难逃干系。
“张书记,您这话是认真的吗?”如果说秦天问只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么张书记的言论则更具分量。
高层的指令传递到各部门的时间各异,但可以确定的是,高层锁定的目标,无人能逃脱惩罚。
“这件事你们别往外传,牵涉太广,我们私下聊聊就好。李厂长,你和卢董事的关系最好尽早划清界限,否则一旦被卷入,后果不堪设想。”
张书记不置可否地挥挥手,晚上聚餐主要是为了享受美食,谈论正事就显得无趣了。不过李厂长曾帮过他,所以他还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
听与不听,全凭对方意愿。卢董事如今的目标太过明显,说他是京都前五的权贵也没人质疑,所以他遭受清算已是板上钉钉。
“多谢指点,还好有张书记和小秦的提醒,否则无辜牵连其中,我恐怕比窦娥还冤。”
李厂长拍了拍胸口,一脸惊惧,但随后他诚恳地说出了这番话。在官场混,每一步都需谨慎,既然高层已决定秘密行动,卢董事必将首当其冲。到时候,卢董事家一旦被抄,与他有关的人也将面临审查。
比如,卢董事的女婿许大茂,再比如那些与他在商界关系密切的人,恐怕都将遭遇不幸。
此时与卢董事划清界限是最明智的选择,但秦天问并不满足于此,他要的不只是自保,而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午间,许大茂竟对自己捅了刀,若非娄董幕后操纵,他怎会有如此胆量?
他决心反击,最佳策略就是借助他人之手,彻底清除这些威胁,毕竟恶草不除,春来依旧滋生。
“李厂长,娄董与我们钢铁厂的利益纠葛深不可测,究竟从中获利几何,无人能知。当然,若高层不深究,一切尚可安好。一旦调查——”
“秦科,快给我支个招,我才刚刚坐上厂长的位置,屁股还没暖热呢。”秦天问语气悠长,让李厂长心急如焚。
在这个时代,牵连其中是常事,尤其是李厂长与娄董关系密切,万一露出马脚,岂不是引火烧身?
李厂长的贪婪人尽皆知,只是他觊觎的是富人的财富,还有秦天问的税收。
秦天问的税收无关紧要,他的货物定价公正,质优价廉,就算上级调查,也难以找到破绽。
但娄董不同,平日里他常宴请李厂长,品茶观影,甚至赠送古董字画。一旦细查,他恐怕难以逃脱。
“这样的话,只有一条出路。”张书记在一旁听得真切,有些事必须斩草除根。
秦天问的暗示虽带有报复成分,但张书记并不介意,娄董垮台是迟早的事,与其等待政策落地再行动,不如先发制人,抢占先机。
“什么出路?”
“主动出击,虽然官方文件还未下达,但意图已明,我们现在就开始搜集证据,文件一到,立即采取行动。”
张书记的目光中掠过一丝阴郁,这样的决定虽然无情,但在上级的政策下,谁袒护谁就将走向末路。
与其让他人窃取功绩,不如两人联手彻底摧毁娄家,到时候上缴所得,便是功勋,是积极响应号召的典范。
“李厂长,你想,如果我们率先响应,必将成为首批受重视的老总者,那时,上级的——”
张书记的话留有余地,但意图清晰,晋升加薪岂非易如反掌?
这就是这个时代,勾心斗角,加之地主豪绅占用国家资源,若不扳倒他们,国家无法收回失去的一切。
“……”
李厂长的眼神闪烁不定,边嚼着烤串,边犹豫不决。
实话讲,他并非未曾玩弄过背叛的伎俩,可他与娄董事交情深厚,此时若下手,岂非太过无情?)
秦天问见李厂长面露迟疑,便适时添了把火。
“我觉得张书记说得在理,事已至此,李厂长你即使不行动,他人也会动手,何不借此机会为自己积累些功劳呢?”
这话确无瑕疵,事态已无法挽回,终结娄董事的命运或许是最明智的选择。
李厂长反复权衡,觉得除此别无他法,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唯有行动!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李厂长拿起一串烤肉,他已经下定决心,尽管这决定显得冷漠,但他别无选择,这是保护自己的唯一途径。
“你说得对,事已至此,我即便想帮也无能为力,亲自出手才是上策!”
“李厂长,你这样想就对了,有些事并非我们狠心,而是形势逼人,我们只需按上级的意思坚决执行。”
张书记是个果断的人,出手便是雷霆一击,尤其是这类笑里藏刀的角色,往往在背后捅刀前,你无法预知自己的命运。
“没错,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来,我们继续享受美食。”李厂长深吸一口气,眼神更加坚定。
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不做,别人就会做,与其让别人抢功,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况且,张书记这个负责人和他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两人共享这份功劳也未尝不可。
毕竟,到手的功劳,与其拱手让人,不如兄弟联手分一杯羹,这样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娄董事,大不了到最后给他们留条生路。
两人谈笑风生,仿佛谈论的是日常琐事。
秦天问在一旁默默品味,心中已盘算好在扳倒娄董事后,下一步对许大茂下手。
等抄家后,除非许大茂与娄晓娥离婚,否则秦天问有的是办法整治他,更何况那诽谤之事还未了结!
他又拿起一串烤肉,看着猪肉,心中已有打算。
人们常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午饭时,娄董事和许大茂让他尝到了任人宰割的滋味,然而今晚之后,他们的厄运恐怕就要降临了!
哼!
娄董事!
许大茂!
那些背后捅刀的人,一个也逃不过他的清算,他定要以眼还眼,以血偿血,教他们懂得背叛的代价!
次日清晨。
四合院,秦天问的家。
昨晚,秦天问与李厂长、张书记一直吃到凌晨三点多才结束这场盛宴。鉴于两位大人物的身份,以及他们许诺的好处,秦天问自然不好意思请他们帮忙收拾残局。如此辛苦,直到凌晨四点,他才终于整理完毕。当他疲惫地躺上床时,只想一觉不醒。
嗯?
此刻,阳光已高挂天际,秦天问像只尚未清醒的猫,感觉脸上有东西拂过。他无意识地拂去脸上的杂物,含糊地翻身,抱怨道:“是谁,一大早就打扰我的好梦?”
只因太过疲倦,否则他早就跳起来与来者对峙。他知道昨晚没锁门,有人进来并不奇怪。然而,直觉告诉他,屋内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一股肃杀之气弥漫,让人透不过气。
他勉强睁开眼睛,虽然只是缝隙,但仍看清床边站立的四位女性。秦京茹、何雨水、于海棠,还有冉老师——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秦天问猛然坐起,揉揉眼睛仔细看去,确认正是她们四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大主任秦先生吗?连约定都忘了?”相比于其他三人,于海棠可不管那么多。毕竟,他们已经约好周末在秦天问家共进晚餐,所以于海棠满心期待地前来。然而,她刚到四合院就发现秦京茹、何雨水和冉老师都朝秦天问家走来。加上她不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情,于是直接出言质问。
“于海棠同志,秦大哥昨晚刚从拘留所出来,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何雨水瞥了于海棠一眼,觉得这女人真是不懂事。秦天问昨天被人陷害,进了拘留所,于海棠非但不安慰他,反而像吃了枪药,跟谁置气似的?
“雨水说得对,秦大哥昨晚被许大茂陷害,差点就被关起来了。如果不是上级迅速查明真相,洗清了他的冤屈,今天我们可能就见不到他了。”
冉老师这时也附和着,自从昨天秦天问被带走后,雨燕和阿玉在医院的那次偶遇,让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最终竟成了朋友,还约定公平竞争。因此,有些情况下,她们还能站在同一阵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