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继续说道:“据我家后来有一个叫麻甩子的祖上写过一个家谱,详记了他的爷爷麻卓子的生平事迹,当中记述了这件事。”
“麻卓子一生为活人看风水占卦,为死人寻宝地吉宅,他因为死人另寻吉地迁宅移棺的事干得多了,对民间所谓的旱魃或僵而不腐的尸体也就见识得多了,从中悟出自己的一套殓葬法事,加上究其多年的风水定穴之法,传说真能起到护阴灵通阳运的气数,这就是民间传言的祖坟头冒青烟的说法。”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相信了,没怪得这徐家能威镇这山这海数百年。”这时花二插了一句嘴。
“就连清康熙那时下令沿海内迁三十里,官府都没敢毁这徐家湾,你们说奇不奇!”麻生说道。
“既然你祖上有如此神奇的法事,为何不护你麻家的后代昌隆发达呢?”伍峰说:“这明显有点狗屁不通嘛。”
麻生看着伍峰说:“您有所不知,自古干这与死人打交道之法的人,大多是无福而自损阴德的,我祖上后来恨死这麻卓子的,自他之后三代单传,他孙辈麻甩子那一代已与他的术业断绝了关系,然而一生求功名而不成,后郁郁而终,幸亏婆娘产了个遗腹子,娘儿俩生活过得清贫,到这个叫麻烦了的年愈五旬才靠手艺起了些家运,我麻家后来才起了些运数的。”
“别说叉事了,回到正题,快说你先祖是如何泡制徐家的先人的,咱还要去干鬼子的。”方华发言催道。
麻生想了下道:“那我就以我听来的口述继续的说了,麻卓子到徐家湾见到徐福,那时他己身缠重患,卧床不起,他儿子徐还忠接管了他的权力,正为他处理战斗遗下的后事。”
“徐福对麻葬师说出他的心愿,愿身后泉下有灵继续护运这方他为之操劳半生的事业,佑其家运兴隆,由此供出他的意图要将来犯之囚为他殉葬,遂问此法可会荫其冥运?”
“闻听此言,麻卓子心下大惊,他之前夜观星相天象约见异常,料想近期必遇异事,莫非就是徐福之愿?他随后起卦占卜更是隐证此测,之后他从守防兵士抬上山来的一桶桶一担担从海盗船上收缴来的香料,松脂,火药,还有琉璃之类的物品,更是看出此大有端倪,而后见到那被囚的青面獠相的西东洋人,他竟以为那些精神戾张之人若制成供奉的魂俑,或更能吸天养地,这种种想法也促使麻卓子不顾自身命数运程而要成就一番神作的勃念。”
“之后在麻卓子的出谋划策下,由士兵的监管下把那二百多囚徒拉到山头上占卦定下的穴位日夜不分的挖掘深墓,又雇佣大批城民阀木烧炭,砍竹制管,泡制香料,又命人外出购置大量的麻布和汞银。”
“墓穴是一个八凌状的深坑,据麻甩子的记述坑宽八丈深八丈,深墓中点留有一根直径一丈的泥石圆柱,从底至高有四丈,随后又在坑底分里外两格绕着圆柱各挖了八个三尺深的殉祭坑,说到这里你们能猜出这个坑状是一个什么图形了吗?”
“这不是个八卦状么。”花二说道:“以前咱挑帮管家麻叔你大哥老是拿着这个东西把玩的,还帮人看过风水和吉日,这下我算是明白了你以前为何要因他手中的八卦罗盘闹到两兄弟翻脸不认。”
“我不是记着家训嘛,要不是为盗墓的事,我叫马老六不要动陵圆里处中的那大座坟山,咱动不了那墓葬,但估计过不了些时日,必会被人翻动出来,到那时不知会生出什事?所以这下我就把我听说过的说出来,好让大家伙有个意料。”
“能生出什么事?你不会是怕那里面有尸魃吧?”李连长问道。
“这个可说不准的,我认为无论怎样鬼子要开这座墓都不会顺手,我们得有人暗地里瞄着,一旦鬼子动手,咱就乘机干他娘的,别让他们捞了好处。”
“那里面应是有好多的金银财宝吧?”周打轮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麻甩子的述记里没说呢。”麻生说:“但我听说徐福入棺之时嘴里含有一颗好大的夜明珠的,是从海盗手里夺来的传世之宝南海明珠,共有两颗,另一颗在他夫人嘴里,徐福闭气没几天,他的元配夫人孟氏追随了他,那女人叫孟姜,是自愿的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