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神医的身上,的确出现了要融化的迹象……这不是要了老命吗?好好的新鲜出炉的一个老光棍儿,就要变成化了的冰棍儿了。
凌迟自知闯了祸,赶紧上前谋求补救。
这时,牡丹饼又来了一嗓子:“老大……挂了……”然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绝顶哥哥挂了?死了?凌迟受了重重的打击,一时承受不了,仰面向后重重地倒下。倒下后,她头部没受伤,但急火攻心,嗓子更哑了,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凌迟心里反反复复过着一句话:“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
牡丹饼还在嚷:“总门主真的挂了……咳咳咳……”
凌迟痛彻心扉,血往上涌,死了过去。
牡丹饼终于不咳嗽了,能完整地说完了:“总门主挂了两袋子乳扇,在竹竿儿上……我最喜欢吃乳扇了。大哥和候补大嫂都不省人事了,咱们趁他们还没醒,把乳扇分着吃了吧。”
凌迟白白难过地死过去了……原来是误会。
乳扇是云南的一种美食,据说是一种乳制品。
烫面角问汤锅里的不翻汤:“这半天,你干啥呢?”
不翻汤没空回答。这老半天,被踢到巨大汽锅里的他,正不亦乐乎地吃着云南汽锅鸡。
这时,李宓与太监监军边令诚骑马赶来。
李宓扫视现场:有躺在汽锅里面满身汤水吃鸡肉的,有跷着脚在那里吃乳扇的,有躺在地上要融化的,有坐在那里脖子上有窟窿的……
这个乱啊。
边令诚跳下马,俯身看看凌绝顶:“哽嗓咽喉挨了一剑,扎了个口子,赶紧包扎,再不包扎……伤口就愈合了!”
原来,凌迟那一剑,扎得一点儿也不深……一个情意绵绵的情妹子,能扎多深?绝顶流的血也不多,几乎是渗出来一丁点儿。你想啊,要是流血流得多,这老半天,流血也把他流死了。
李宓感到奇怪:“伤口这么小,咋还死过去了?”
李宓从凌绝顶身上,摸出“气的大夫满街爬”,找到止血的那种,给凌绝顶敷上。
刚来的军医,把凌绝顶救醒。凌绝顶运行周天,调息理气,片刻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烫面角苦着脸:“烦恼医王可咋整啊?眼看要化了……他脸上的疤痕和痘痘都化没了!”
这句话吸引了李宓和边令诚,这种脸上有疤有痘痘的人。
凌绝顶追问:“你们说找我问姑娘清白的事……什么清白?哪个姑娘?”
李宓看到仰面朝天昏死的凌迟:“这姑娘晕倒的姿势太不雅观!不淑女!这样子有伤风化……”
边令诚急了:“都他老祖母的晕死过去了,还管她雅观不雅观?救命要紧!”
这时,凌迟自己醒了,一醒过来,就哭了。
李宓忙劝:“姑娘,换个姿势哭,雅观一些,淑女一些。要像《女诫》里要求的那样,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女子要处处端庄秀丽,就算是晕死过去,也得如花如竹地晕死……”
烫面角忙劝:“候补大嫂,先别哭了。先救救烦恼医王,他还在融化,脖子上的瘊子都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