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苇黄叶红药一切随意:“佛说什么都不缺,不在乎你一炷香,但在意你的一颗心。交什么香火钱啊?显得好像佛祖贪钱似的。佛祖死了一两千年了。”
这位大姐认为:“佛祖的思想都是小乘的,后来大乘的佛法无边佛法胜过神仙说法,都是骗人的。其实,佛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品格高尚的普通人而已。佛不是神……贪钱也是寺庙的和尚尼姑贪钱,跟佛祖有啥关系?”
凌迟一直认为,佛菩萨都是光焰万丈法力无边的,而她,一个微弱的罪人,只能匍匐在佛菩萨的视线之外。
这位大姐的说法,让凌迟目瞪口呆。佛祖是普通人,佛祖已经死了……凌迟没有开心。她反倒失落,难过……佛祖死了,也许她永远得不到拯救了……
白苇黄叶红药抬头看看天:“这死丫头来得真是时候,我刚炖好过桥米线,刚做好鲜花饼。这死丫头就来了。”
凌迟吓了一跳,好模好样的,咋就骂上了?
听白苇黄叶红药的语气,是宠爱,是亲人间的调侃。这句话,不是说凌迟的。
白苇黄叶红药一笑:“我妹妹那死丫头在你前面,前后脚来的。她和我哥信了清真圣教,不信佛祖了。她跟你岁数相仿,跟你肯定有共同语言。你和她相识一场吧。”
凌迟对佛和他的殿宇敬而远之,不想进去。
白苇黄叶红药说了一句话,让凌迟动心了。
白苇黄叶红花说:“拜佛没用。拜佛不过是为了求个心情好,运气好。咱们在院子里,整天养花,看花,吃好吃的,剩下的时间发发呆。这样不就心情很好吗?养花看花,静坐发呆,也是修行,也是生活啊。”
凌迟忽然觉得,如果能在这样温馨宁静的小院内,天天看花,日日发呆,这生活……很惬意啊。
她心情喜悦,跟着白苇黄叶红药走进小院。
小院内,生如夏花灿烂,花如人生多姿。
一个背影窈窕的姑娘,背对院门而坐,双手支颐,正在难得人生半日闲的发呆。
凌迟吃了一惊:“你是……星河鹭?还是星眸?”
那个姑娘转过身来,见是凌迟,也很惊讶。
那姑娘站起来,跑到凌迟面前,一把搂住,哇地哭了起来。
凌迟都蒙了……她和星河鹭、星眸,是情敌的关系啊……可是,异国他乡,陌路重逢,她们却如此的亲近。
那姑娘哭着说:“星河鹭就是星眸……星河鹭是星眸假扮的……凌迟,凌迟……我们都爱错了人……我们爱错了人。”
凌迟更茫然了:“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
星眸好容易停住哭泣,抽抽搭搭,把凌绝顶要富贵易妻,甚至要杀妻之事,说了。
凌迟的三观碎了一地。
凌迟鼻子一酸,也哭了。她抱住星眸:“你受委屈了,你受委屈了。”
白苇黄叶红药吃惊:妹妹和这个小姑娘竟然认识……不但认识,还无话不谈。妹妹跟姐姐都不谈的心事,跟这个小姑娘倾诉了。
白苇黄叶红药是星眸的某个姐姐。星眸本以为姐姐死了,不料在彩云之南偶遇。
凌迟抹了一下眼泪,忽然觉得不对:“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觉得,绝顶哥哥虽然不怎么靠谱,可人品还是可信的。”
星眸又哭了:我也曾经这么认为啊,可是现实太残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