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一听惊呆了:男人啊,怎么这样?女人都为他骨断筋折了,他还如此冷血!凌迟灵魂深处对爱情的恐惧,对异性的恐惧,油然而生。
凌迟发呆发了一刻钟,忽然心胆俱裂,匆匆上马逃走。
山回路转不见君,沙中空留马行处。
绝顶追之不及,怅惘而归,心中责备自己:“以后再也不要胡说八道了。千万千万,不能胡说了。”
去不去骊山,又在犹豫。这时候,几个不开眼的挨揍小冠军出现了。
这几个挨揍小冠军,正在欺负一个新罗婢打扮的小姑娘。新罗婢从远处跌跌撞撞跑过来,两个挨揍小冠军催马驱赶取乐。
绝顶抬眼一望,认得那两个人,一个是老仇人,另一个也是老仇人!一个是最爱欺负穷人和恶家子的权贵子。此人名叫印苍苔,另一个是骨利干人,最爱帮权贵子欺负恶家子。此人名叫鹘横海。
印苍苔的马在前,鹘横海的马在后。印苍苔从马背上俯身去捉新罗婢的后心,鹘横海却甩出套马杆,先印苍苔一步,套住那姑娘,而后纵马超过她,姑娘被甩得倒在地上,鹘横海用套马杆拖着姑娘,在地上绽出一线血痕。
绝顶大怒,从腰间摸出一把飞刀,寒光一闪,飞出去,将套马杆杆头的绳索斩断。姑娘翻滚了两下,停了下来。鹘横海回头一看,俯身去捉姑娘的衣领。
绝顶第二把飞刀已经流星赶月般赶到,直奔鹘横海的后心。鹘横海在马上暂腾而起,片刻离开马背,躲过飞刀,而后又落到马鞍上。
还在咸阳古渡赖着的公良,禁不住大声喝彩。
绝顶眼中冒火:“喝个狗彩!这是我仇人!更何况,他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姑娘!”
公良一听也是,要和绝顶练手行侠仗义。绝顶严词拒绝,既然已经割袍断义,那就老死不相往来。
公良已经把杭铁头姑娘骗到九妹计划的小船上,心中惬意。杭铁头回家了。公良赶紧修复和好兄弟的绝世情谊。
公良为了绝顶,多次身陷绝境,被各种魔头重伤,好几次差点儿丧命。公良以此来打动绝顶。
绝顶不领情:“你多次为我死去活来,这话不假,可是我也曾多次为你死去活来。咱们两清了!”
公良怕新罗姑娘误会,赶紧说:“老兄,拜托你有点儿文化,不要用词不当。啥叫你为我死去活来?女人为男人才死去活来。男人为男人那叫出生入死!”
鹘横海勒住马,怒气冲冲:“是你!”绝顶冷笑:“不错,是我!鹘横海,想当初,我揍得你鼻青脸肿,今天见面,还要依样画葫芦揍你!”
鹘横海咬碎钢牙:“你个祸害!我记得你!无时或忘!那次在江南,皇太孙去苏杭,你当着文武百官、皇太孙的面,打得我颜面丧尽。这个仇,忘不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公良笑了起来:“无时或忘,却忘了他的名字。”绝顶想瞪公良一眼,但他自己没绷住,笑场了。这一下,兄弟俩算是重归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