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多月没回,他去银行取了十万,顺便买了根防狼棒,以防再被打,可当他回去,门前小道并没有预想的打手出现,拖着行李箱站在原地狐疑。
难道是蹲守了几个月,发现他不在就不蹲了?
有可能。
来到院门前,拿钥匙开锁,松手的那一刻,眉头又皱了,怎么这次连门都不踹了?
进去。
屋里屋外落了一层灰,他去放钱的抽屉,几沓纸票纹丝未动,不解。
按那群催债的性格,门应该会坏,东西应该会乱,钱应该消失,怎么都在?
找到抹布开始打扫,刚把屋子里弄干净,手机响了,不用猜也知道是金煜。
接通后,用乖顺的语气说:“金先生,有什么吩咐?”
金煜上一秒翘起的嘴,在听见那声疏离的金先生后彻底绷直,只听听筒传来一道冷笑,重复,“金先生?”
呼吸逐渐粗重,男人咬牙切齿,“崔京贤,你发什么疯?”
即便看不见,黔黔依旧扬起微笑唇,用销售那套说辞:“是这样的金先生,我们签了合同,这么喊显得尊敬,我已经搬出四季酒店了,有什么事您打电话。”(? ̄?? ̄??)
“谁允许你搬出去了?”金煜语气沉的可怕。
“没有谁允许,我们是合约关系,得分清主次,不然时间久了我会仗着您的宠爱肆无忌惮,避免后续无法收场,以后您有需求,打电话给我,我会提前赶去。”
“崔京贤!”
金煜不会骂人,怒气无处可撒,只能大声喊着少年的名字,他在总裁办,秘书办都听见了。
“在呢。”
语气越温顺越气人。
“来公司,立刻!”
“好的先生。”
黔黔挂了电话仍拿起扫帚,打扫院子,压根就不把立刻当回事,弄干净了,本来想洗洗澡再去,一想到金煜洁癖重,唇角微勾,去路道拦车。
刚打扫完,不仅衣服蹭了很多灰,也出了很多汗,路过秘书办,打招呼,“Hello。”
几个秘书像是看到救星般,眼冒星光,一个打着领结的年轻男子过来,压低声音,“崔先生,您可算来了,我们都要被批死了。”
茶的口感明明跟往常一样,非说苦了,淡了,温度不对,哪是温度不对,丫的,自己吵架嘴里尝不出味,赖他们。
送去的资料,错了一个字,送资料的小姑娘都是哭着跑出来。
没人敢靠近总裁办。
低气压蔓延一整层,谁坐电梯上来,都会不自觉放轻脚步,连说话都是压着嗓音。
“你们工作不认真吗?”黔黔问。
秘书:“我们很认真。”
黔黔:“那为什么批评你们?”忽然脸色一变,小表情别提多严肃了,“上司随意辱骂属于侵犯人格,朴海先生,您一定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我们是员工,不是奴隶。”
秘书抹汗,心想,因为您啊祖宗。
那声暴怒喊的所有人皮都紧绷着。
“您赶紧进去吧,要喝什么饮料吗?”
“不喝了谢谢。”
黔黔推门进去,就见差点没把自己冻死的金煜,脸色极差。
门关好。
走到办公桌前微笑,“金先生。”
金煜绕过桌子,攥住细腕把人往休息室带,将人狠狠甩床上,单手解着领带压过去亲,动作又凶又猛,黔黔跟死鱼似的躺着。
没有回应的亲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从唇移到颈脖,南黔就是不动,让金煜觉得自己在亲死肉,进去他只吭了声,后面再也没了声音。
不主动搂脖,不盘腰,全程闭眼。
跟女干尸似的,金煜被他气的谷欠望都没了。
“你到底怎么了?”金煜气急败坏。
黔黔睁开眼睛,迷茫无辜,“金先生,我在履行职责,工作都是这样的,员工也会有倦怠期。”
金煜气的胸口疼,“加二十万够不够?”
黔黔:“金先生,人不是机器。”
金煜:“五十万。”
黔黔:“倦怠期,需要时间调节,钱没有用。”
金煜:“一千万。”
黔黔:“金先生……”
金煜双眸猩红,“一个亿!”
黔黔:“一次一个亿?”
金煜正在气头上大脑一热,“对!”
黔黔立马喜笑颜开,搂住男人颈脖,小手四处撩拨,还自己sai,“先,先生,要,要说话,算话。”艰难,断续。
从金煜嘴里说出的话就没食言过,黔黔这个是例外,男人憋红了脸,“合约结束,我帮你把债务还清,你乖乖的,别再闹脾气。”
搂紧男人,脸颊染着湿粉,“先生,能再多给点吗?以后我们按次支付好不好?一次一万,我想多存点将来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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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煜心又烦又堵,他想要他真情流露,像之前一样,哪怕任性些也是可爱。
现在是乖了,三句离不开钱,心里像是塞了团棉花,不舒服。
“煜煜。”
金煜脑子一嗡,除了答应脑子里装不了其他。
黔黔很勤快,做饭熬汤,金煜给了他一个空职位,生活小秘,说的好听,就是给金主做那档子事的,现在茶都他泡,全方位照顾。
只要黔黔不提钱,把关系染上生意味,金煜整天都会是愉悦的。
金母见儿子越发过分,整天跟一个男人同吃同喝,现在就连上下班都在一起,过于明目张胆,金煜肩上的责任,不允许他们俩有结果。
她虽然琢磨不透儿子,却担心他久过成习。
开始给金煜相亲。
办了场宴会,邀请不少名门贵女。
金煜懒得去,让金母决定。
这正合金母意,她早有中意的儿媳妇了,女孩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