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叹了一口气,
“张林装的太好了,以我的眼光都没有觉察出他心底的贪婪,那是几年前的会试,大冬天的一个五岁孩童掉进了护城河的冰窟窿,孩童的父母都不敢下去救人,张琳毫不犹豫的跳下冰窟窿把人救了起来。”
“事后高烧不退,差点死掉,还是我请了御医来,才把他救回来,我推荐他之前也是好好调查过的,这个张林出身贫寒,为人谦和,那天的救人之举也是下意识的举动。”
“没想到····没想到······”
吏部尚书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别没想到了,下面又出事了。”庆阳侯一拍吏部尚书的肩膀,伸长脖子往下看。
这么一会的功夫,一个妇人坐在一辆马车的前面,面色苍白。
“这是被吓到了。”吏部尚书喃喃道。
可是下一刻,那个妇人双手一撑,从地上跳了起来,哐哐哐的敲着马车,
马车里的人掀开车帘,一句话还没有说,妇人已经唾沫横飞的骂了起来,
“哪来的小犊子,有马车了不起?街道是你家的,没看见路只有这么宽,赶那么快干什么,赶着投胎啊,吓死老娘了,今天要是没一个说法,你就别想走。”
妇人的脸庞涨的通红,一看就是气的不轻。
那个刚才在扮演善人的书生看见这里的热闹,感觉有自己发挥的余地,连忙奔了过来。
“在下蓟州学子吴墨,马车里的人,你吓到这位夫人了,麻烦下来道个歉。”
马车里的书生先是被这大嗓门吓了一跳,不过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掀开车帘温声道:“婶娘是我,我是你侄儿。”
吴墨面上同仇敌忾的表情一滞,人家是亲戚,自己这个跑来评理的好像有点多余,刚准备装作没什么事情发生的退走呢,那位妇人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只见妇人看见马车里的是自己的侄子,怒火一点都没有下降,反而更盛:“我管你是谁,吓到我了,你就打算一声不吭的走。”
”就是!“
吴墨挽起袖子:“就算你下到的是你的婶娘,也要好好的下来道歉,我大乾以孝治国,婶娘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如此!”
马车里的书生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递出一个银锭。
吴墨跳了起来:“还用银子侮辱你的婶娘,婶娘是你的长辈,一点破银子就想······”
吴墨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
那位妇人接过银锭咬了一口,装进袖子继续喷,不过用词文雅了一点,
“小子!在街上赶马车慢一点,吓死我了,要是把我吓出病怎么办?”
书生继续面无表情的递出银子。
吴墨:“我看你也穿着澜衫,想来也是这次参加会试的举子,你要是坚持用银子砸你的婶娘的话,我一定会向主考官大人举报你·····”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