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还是刘慧娘发现的,程婉儿让几个姐妹挑选首饰,刘慧年凭借自己的慧眼,发现了其中暗藏的玄机。跟赵祯说了,这才有吴用设计的事。
李拱璧听了,慌忙道:“父亲,我不知这是贼赃。只是见了双鹤衔绶带纹玉佩、五伦图玉佩精美绝伦,想着父亲寿诞之日献礼,这才买了来。”
看着瘫软在地的李拱璧,李达天突然道:“这是栽赃陷害。”
吴用道:“李知县,你也须知,这担生辰纲内里物件早就传遍了,有这两枚上好玉佩,你也不瞧仔细了?”
“必是通贼无疑。”
说着,对立在一旁的县丞钱成,主薄任廷贵,司吏钱劳喝道:“只怕你等也是从犯。”
三人听了,都扑倒在地,钱成叫苦不迭:“大人,我等虽然见知县相公带过,并不知晓这两枚玉佩来历。这是杀头的罪过,如何敢胁从。”
吴用摇着手里的羽扇道:“既不是从犯,却如何协助李衙内搜捕时都头,后头又带人堵截花总管?”
“大人,自古以来,都是‘不怕官,只怕管。’我等在知县相公手下做事,平日里自然对李衙内多有关照。可要说勾连青州盗,绝不敢的。”钱成连忙回道。
任廷贵、钱劳也连忙附和,生怕受到牵连。
李达天指着三人,大骂三人蠢物。
任廷贵道:“相公,你勾连青州盗,何必牵连我等。衙内平日专在街上撒泼、行凶、撞闹。欺男霸女我等还能遮掩一二,这勾结青州盗,这等罪过却是万万不敢的。若不是赵知县撞破,我等都要受到牵连。今日我等就要上书检举。”
“对对,是要检举。”司吏钱劳附和道。
李达天见三人如此说,不禁气急。喝骂道:“你等也不是什么好鸟,搜刮钱财,残害良民的事也没少做。逼迫许多庄户从贼,岂不是也是暗中助贼?”
钱成讥讽道:“要说害民,我等加起来也比不过你父子二人。”
钱劳道:“就是,凡是有状告衙内的,哪个不是你指使我去威胁受害人闭嘴。有那倔强的,就罗织罪名,搞得良善人家家破人亡。”
“更有甚者,欺罔僚友。就说这孟玉楼的夫家西门庆,当初奸娶潘氏,并毒杀了武都头的哥哥,相公不也收了西门庆的贿赂,不肯捉拿西门庆。逼的如武都头这般英雄好汉,无奈杀死二人,刺配两千里外吗?”
李达天讥讽道:“怎么,你就没收钱?”
看着几人在厅里互相攀咬,赵祯等人暗暗发笑。屏风后头几个书吏,奋笔疾书。
等几人意识到不对之际,已为时太晚。几人身上不法事大半被说了出来。
让几人签字画押之后,连同两块玉佩,赵祯使人都送去东平府程万里处。
县里的官佐,差役,有牵连的都下在牢房里。
团练使张闯残害良民,贪图贿赂的事也没少做,在花荣接收县里厢禁军后,也送去了牢房。
在等待朝廷下旨处理李天达的日子里,整个阳谷县都落在赵祯手里。这些日子,赵祯平诀讼狱,受到残害的人家见李氏父子收监,多有状告的。赵祯使人都一一整理好,送去东平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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