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阮小二、阮小五二人的船队浩浩荡荡的回到石碣村。
赵祯这里早早安排下宴席,当夜,众人庆贺大胜不提。
话说张勇带着几个骑卒,也不去王台乡,连夜逃回济州城。当夜,悄悄拜见了太守苗尚高。说话间不免夸大梁山县兵力,只听张勇道:“相公,我等被这些坐地户蒙骗了,这些人必定有梁山县探子。我等刚冲入石碣村,就被马军突击,若不是小人见机的快,恐怕都不能回来。”
苗尚高听了张勇的话问道:“张都监,梁山多少人马?”
“只小人粗略的估算,马军不下两千,后头的步军总也要三五千。水路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统领,小人着急回来报信,以此并不知何观察那里如何了。只是若真如这些胥吏财主所说的那般,石碣湖常驻一支水军,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相公,如今这情势,只恐梁山县不肯干休。”
苗尚高听后,慌忙问道:“蔡太师让我来,可不是和梁山县做对头的。如今可怎么办?”
“相公,我等初来乍到,难免被下头的人蒙蔽。小人当初赞同出兵,也不过是想着借此操练兵马。毕竟梁山县只是个羁靡县,偶有厮斗,也属平常,朝廷并不追究。如今,只怕梁山县打过来,我等只能守御府城,这征召钱粮,操练兵马的差事,只怕都要耽搁,太师那里恐要见责。”张勇回道。
“不错,太师那里最是紧要。如今太师深恨青州宋江,我二人来济州也是为了此事。如今首要是平息梁山县的怒火,别的都不打紧。”
说罢,苗尚高皱着眉头接着说道:“如今可怎生是好?”
“相公,明日一早,我使人探听一番,看看这个赵祯有什么喜好,到时再来商讨。想来明日何涛那里也当有消息传回来。”
张勇虽然疲惫非常,因这事,也不敢下去休息,二人就在苗尚高这里枯坐半夜。
当初接风宴上,听闻梁山县占了石碣湖,渔货都不再往城里买卖,苗尚高听了,只觉的是侵吞了自己财路。想着一个小小的羁靡县,能有多大能耐,自己正可以拿来立威,又能重夺石碣湖,多一条财路。这才一力主张,要出兵拿回石碣湖。不想,梁山县兵势如此强盛。
第二日,张勇去营里找来本地兵勇,打探消息。一番打探,这才知晓,梁山县赵祯收拢了许多好汉,以此县里多的是精兵强将。自己还纳闷,自听了要征伐石碣湖,这几个统兵的都头、虞候都告假在家。
原来上任太守也曾发兵征讨过,团练使黄安一去不回。见识了梁山马军冲阵,张勇自然知道,恐怕也是让梁山县杀败,全军覆没。绝非什么在迷雾中迷失了。
至于赵祯喜好,别的倒没打听出来,只知这人好女色,年纪轻轻,就纳了好几房妻妾。再有一样就是每日习武不辍,其他的就没人清楚了。
打听清楚后,张勇强忍困意,去苗尚高府里,禀报消息。
听了张勇的话,苗尚高皱着眉头道:“我这里倒是打探到,这人是东平府知府程万里的女婿,这程万里是童枢密门下门馆先生,与我等也算是一路人。不如请程太守作为说项,也免两处厮杀,惊扰了这满府黎民百姓。”
张勇听了,连连称赞苗尚高一心为民,二人正说着,门房过来禀报道:“相公,外头有七八家人,说是王台乡乡长、三老,有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