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说完,看着林冲等人说道:“施威这伙人,如今还有近五十个汉子,得想个法子,慢慢分开他们才好。”
时迁道:“我与段景住兄弟赶去他前头,路边张望他,看看他能否驱兵赶我两个。”
吴用摇头:“如此,岂不打草惊蛇。”
唐斌道:“我等直冲过去,凭我等手段,杀散这伙人,不在话下。”
公孙胜笑道:“这有一计,待我作法,唤来一场大雨,遮蔽了这伙人视线,我等趁乱冲入马队,如何?”
栾廷芳道:“若是如此,万无一失。”
吴用也道:“不错,请公孙先生作法,林冲兄弟做好准备,只等雨大时,冲过去厮杀。”
当下,众人快马加鞭,绕路到施威这路人马前头去。远远的看着人马过来,公孙胜就马上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
只见云生四野,雾涨八方。不一时,方圆一里,风雷大作。雨势如注,倾盆而下,施威骂了句:“晦气,快赶一路,去前头山洞避雨。”说罢,马队加速。
林冲挺枪跃马,大喝一声,当先冲杀过去。众好汉各奋神威,舞刀抡枪,一拥杀上。好似虎入羊群,那三五十人如何抵挡,落花流水的散了。
众好汉并力上前,直杀得施威一行人胆寒,雨中辨不清情势,乱战中唐斌正遇着【毒火龙】杨烈,手起一斧,拦腰砍断。近前的小喽啰见了,喊了一声:“头领死了。”
这声喊,小喽啰本就胆寒,如今哪里还敢停留,发声喊,四散便走,剩下不足半数的小喽啰各自奔逃。
少刻,雨过云收,清点收获,收拢马匹,得好马三十余匹,驮财货得十匹马一个不少。
吴用笑道:“如今才算功成,时迁兄弟、段景住兄弟,你两個休辞辛劳,紧赶一程,三处茶摊都撤了,自回县里,我等先走一步,县里会合。”
时迁二人听了,各挑一匹战马,打马就走。
吴用等九人,也赶着马匹,载着货物,绕路往梁山泊走去。
施威、邓天保二人汇合后,见只有七八人跟上,二人相顾无言。
施威骂了句:“娘的,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生辰纲没了,还折了一个兄弟。”
邓天保道:“哥哥,不知哪来的煞星,这雨也蹊跷,不如快走。”
施威见左右小喽啰尽皆胆寒,寒着脸,一言不发,打马往北就走,一句狠话也不敢多说,唯恐再有人杀出来。
不说三伙人各自散去,只说拣米酒家,众人醒来时,已是二更时分。来永儿唯恐不能麻翻众人,蒙汗药下的十足。
杨志挣扎着起来,兀自立不住脚。谢都管并两个虞侯,口角流涎,屋里还活着的军士,也有两个挣扎起来的。杨志让找来水,对着谢都管三人就泼了上去。
谢都管醒来,苦道:“这如何是好,悔不听杨提辖言语,今日送了我也!”
两个虞侯相顾无言,一众军士呆若木鸡。
杨志想到:洒家命可真苦,是个制使去押运花石纲,只洒家监押的船使风吹翻了,如今刚得了恩相赏识,补了提辖的缺,眼见着要发迹,又失了生辰纲。如何是好?
见众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杨志忍不住骂道:“都是你两个不听我言语,贸然停留,如今连累了洒家,教俺如何回去见得恩相?”
谢都管道:“提辖,如今已是这般,还要想个法子补救才是。提辖有什么见解,不妨说出来,我等照办就是。”
两个虞侯听了,连道:“对,对。今日事已做出来了,提辖有什么言语,且通个商量。这处所在毕竟有周谨那厮的记号,不能全怪我等。他探路不明,这才让我等陷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