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傅玉武艺高强,马上擅使一杆长枪,又有一门飞锤的功夫,马上打人,十有九中。军中有个名号,都叫他【飞锤】傅玉。
听闻要去梁山县护卫赵祯夫妇,虽有程万里两年后回来升其都头之职的承诺,心里仍万般不愿。奈何,受人管辖,不得不做。
以此这傅玉见了吴用一行人,自然没有好脸色。陈达见傅玉言语带刺,也不惯着他。当下说道:“小小一个旗头,倒是拿大。”
这傅玉年岁尚小,吃不得激。当下,说道:“来,来,与你较量一棒,输的人摆酒,从今往后都要服低做小。”
陈达大怒:“怕你不成。”
当下,二人各自披挂上马,挺枪来战。两枪并举,左盘右旋。傅玉生嗔,长枪不离陈达要害。陈达愤怒,钢枪直往傅玉心坎刺。
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两个斗到二十合上,傅玉分开枪,回马便走。陈达纵马赶来,傅玉便把长枪挂在马鞍鞒上,偷取飞锤在手,等陈达马来得近,扭过身躯,看得亲切,一飞锤打过去。
不想这陈达早见识过栾廷玉手段,见傅玉腰上挂着飞锤,心下已早有防备,身子俯在马背上,避过了这一锤。
傅玉见飞锤失手,鼓起余勇,调转马头,二人又交手二十余合。
吴用对史进说道:“兄弟,这傅玉也是一员健将,武艺不输陈达兄弟。我见他那飞锤功夫与栾廷玉相似,若能收服,大官人面前也是一功。”
史进听了,挺手中三尖两刃刀,上前叫道:“且不要斗,都听我说。”便把刀去中间隔开。
二人住了手,吴用上前说道:“傅玉兄弟,我见你这马上功夫似曾相识,又有这飞锤手段似我兄弟栾廷玉手段,不知兄弟这身功夫哪里学来?”
傅玉“阿也”一声,下了马,拱手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栾廷玉正是小子师父。不知我师父现今在哪?”
吴用听了,笑道:“果栾廷玉兄弟正在我梁山县,如今在那里做了个马军军使。”
傅玉道:“早知师父在此,小子早去了梁山县,随侍师父。”
陈达听了,笑道:“如今岂不正好。”
众人一齐大笑。
赵祯听了吴用所说,也自高兴:“未曾想还有这一段,不知傅玉兄弟在哪,正要见见他。”
吴用道:“昨夜路过独龙冈,想着他师徒二人久不曾相见,让他留在独龙冈先去拜见栾廷玉兄弟去了。”
赵祯笑道:“我前几日正要各位兄弟举荐人才,今日学究就带回了一员战将。”
吴用笑道:“大官人,这傅玉算是栾廷玉兄弟面上人,我不过恰逢其会。大官人求贤若渴,官面上不说,江湖上名声已超沧州小旋风,郓城及时雨。”
赵祯听了一笑,也不答腔,转而把与萧让、裴宣二人商量的各村里正、乡长之事说了一遍,而后问吴用意见。
吴用听了,细细一琢磨,赞道:“大官人,萧让兄弟这法子极好,我等这里只有一县之地,自然需管理各处村坊,如此各村听命县衙,吏员有升迁,今后自然无人能欺上瞒下。”
赵祯道:“这法子虽好,却缺干练吏员,县学里几個堪用的,都让萧让要去县衙,从最低的散书做起,只能边学边教。若能有些成手,县衙里萧让兄弟自然能轻快许多。”
吴用道:“这般倒好,虽是忙碌些,却也有桩好处。这些人都是萧让兄弟教导,又有【铁面孔目】裴宣兄弟监督,他这人极好刀笔,为人又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这些吏员教导出来,自然不会差了。不似那成手,奸猾如狐。”
“也是,只是要辛苦几位兄弟操持。我想着,过几日,将杨林、时迁、白胜、段景住、石勇几个贯走江湖的兄弟去周边各处踅摸一番,看看可有流落江湖的好汉、不得志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