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上锁了没？”

“啥？”陆云州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白胡子老爷爷，怕也是个有故事的老爷爷吧，只是他的眼神，总感觉不太友好，“大爷，今年贵庚啊？”

“贵？我可没有贵，45了。”

“我去！大爷你着急了啊，这是接孙子？”陆云州试探的问道。

“怎么？不像？”

“不是，大爷这头发有些着急了。”

“嘿嘿嘿，我觉着挺好，比以前黑的时候还好，这上公交车，别人还得给我让座。”

白胡子大爷话音刚落，二柱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倒是想坐，也坐不成喽。”

“你他妈的能不能闭嘴，小心我回去告诉村长，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宁可饿着，我也不吃，你怎么让我兜着！”

“你！不跟你一般见识！”白胡子大爷扭脸儿又看向陆云州，“别搭理他，膈应人，咱们聊咱们的，刚说到哪儿了？”

“上锁，啊不是，上学。”

“嗯，对，上学，这上学啊，是一步一个坎儿，要是考不上一个好大学，屁用没有，可就咱们省的录取分数，天下第一高，那就是妥妥的歧视不公平。”

“还有挨着的两个省也不低。”

“我知道，种菜的，种地的，和咱打铁的，凭啥咱们700分才能上华清池，隔壁400分就能上。”

“大爷，大爷，去华清池没分也能上，去对了还给发工资呢。”

“没见识，华清池是澡堂子。”二柱子头也不回，语气中都透露着不屑，陆云州看了看，这俩人八成矛盾不浅。

“管他是澡堂子还是什么，你就说公平不公平。”

“大爷啊，这个事其实是这样的...”

“什么这样那样的，还有啊，我儿子那时候上学，上完初中就不让上高中了，凭啥让俺们上个职高。”

“大爷，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学习不好，没考上呢？”

“没错，天天吊车尾，再说了，9年义务教育你儿子都接受完了，你考不上高中，你怪谁。”

白胡子大爷眼睛一瞪，“你！”

说完就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大爷，你看啊，是这样，第一呢，高中已经不是义务教育了，所以，学习没跟上的，咱就没必要白花那份儿学费了，这家长不是还轻松些么。再一个，把省出来的教育资源啊，好老师啊，什么的，都腾出来一些，他们不就更有精力去培养更优秀的学生了嘛。”

“还有啊，高中要跟上节奏，那压力很大的，要是强行去上，到时候跟不上，那孩子精神负担要多么大，谁愿意天天考倒数啊，到时候精神崩了，闹个跳楼啥的的，你说当父母的得多伤心。”

“那，那就算你说的对，那为什么高考录取分数还不一样，卷子还不一样，他们都简单，就咱们个别几个地方，又难，分儿又高。”

“这个啊，其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