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东黎面色阴冷，眸光森然地向路青梧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南荣学妹，我们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

“眼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不如联手，找到‘真实的梦境’再说？”

“少废话，看招！”

两人再度缠斗在一起。

好不容易清净了片刻的山洞，又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看着天上打得热火朝天的两人，路青梧嘴角微抽。

由于两人隔得远，路青梧并没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只是目测这两人，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

而他们显然就是这里最大的线索，她也不好现在就离开。

于是，她索性找了块平坦的地儿坐着，拿出面包，边吃边看两人打架。

南荣溯和鹤东黎……是什么时候结的仇怨？

他们又是在什么时候拥有的这样的实力？

明明之前在血镰游荡者那里时，南荣溯还是被压着打的，怎么可能突然就……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闭了闭眼，微叹了口气。

片刻后，她在心里问道：“杜斯诺，在同一个领域之中，有可能存在两个‘领主’么？”

“一般来说，不可能。”

静默了片刻，杜斯诺回道。

路青梧皱眉：“那，不一般呢？”

“不一般……呵，你是说存在两种领域么？”

“理论上不可能，除非……”

杜斯诺说着，故意拉长了语调。

路青梧沉默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喂，青梧小姐，你怎么不表示一下好奇啊？”

路青梧：“……行，除非什么？”

杜斯诺笑了笑：“除非，当两者之间强弱对比达到极致，强的一方能够将弱的一方的领域完全吞噬、炼化，使其共生于自己的领域之中。”

“这样的情况下，在这片领域里，往往会不止一个‘领域’，或者说……不止一个‘领主’。”

“不过，起主导作用的，只有最强的那个领主，同时，所有的领域，都只有一个最终的‘规则’。”

路青梧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甚至后背泛起一股寒意。

“强的一方？”她没有太多表情，“强到什么程度？”

“那是一种……现在的你无法理解的程度。”

杜斯诺的声音悠远缥缈，似乎还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

路青梧问：“比如？”

“比如，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