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右行走的交规已经形成。
在十个板子到五十个板子的处罚下,百姓们还是老老实实地遵守交规。
只不过,长安城现在正在挖凿修建暗渠,好让生活污水,还有雨水都能够流进河道,不会堵在京城中。
再加上,减少了马车的通行,城内王公贵族们也就不会再把马养在后院马厩,仅仅是十几天的时间,整個京师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就是这长街相对来说,还是有一些窄了。
要是能六车道,再修建一个行人道,就会更方便一些。
可惜,两边房屋无数,也都是一些商铺,后面也是连成了一片,想要扒了重建,耗费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李世民现在还在积攒北征的军饷、粮食,还要让许敬宗治水,还要维持将作监的冶炼,还要预留出来建造造纸司,更要给以工代赈的治水工地发放工资。
这些可都是花钱篓子,大部分也都是只出不进。
武德年以来积累起来的财富,到现在,花的都快差不多了,每天的支出,都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要不是陈平安提出来衣食住行,要不是李世民还养着不少皇商,怕是真的要掏空国库了。
再加上,这时候的世家大族还算是老实,没有过于阳奉阴违,和李世民对着干,该缴纳的赋税,还是缴纳了的,算是有偷税漏税,却也没有做的太过于难看。
随着第一封关于许敬宗治水的告示贴在了京师的城墙上,又想着淮南之地宣传。
对于李世民登基之后,在这五个月的时间中的种种手段,也有不少人在议论着。
梅花园。
李勣神情闲适,落一子。
坐在他对面的李靖也是一样,安宁随和,随之,也落一子。
“药师兄,观陛下近日之所为,似乎有意筹备北伐之事呀,突厥才退出中原不到一年。”
“陛下是不是有一些心急了?”
作为大唐最顶级的军事学家,李靖和李勣两人在军中的威望也很高,再加上,他们也都是精明之人,李世民积极招兵买马,又是筹备长枪、陌刀、盔甲,还要加强操练将士们,肯定是为了出兵北上,一雪前耻。
同样,两人也都在心中猜测,此番北伐,将会任用谁为主帅。
在李勣看来,必然是李靖无疑。
不过,如今有了高炉炼铁之法,提高了铁的质量不说,也提高了产量。
大唐十二卫的将士们的披甲率也提升了不少。
若是两年之后北伐,必定会立下赫赫战功。
李勣说不眼红,那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和李靖争抢。
不过嘛。
不争是不争。
他也想要借助这一次北伐,为自家谋划一二。
李靖落子之后,只是看着棋盘,轻声道:“陛下文治武功、内圣外王,必定会有考量。”
意思就是,李世民不会急功近利,若真要北伐,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
李勣点了点头,继续道:“药师兄说的不错,有人曾言,陈平安乃是一个变数。自他来京师,入了朝堂,拿出来不少新奇玩意,很多物件,那都是闻所未闻,犹如天工。”
“药师兄前段时间一直在外,如今回到京师,应该有所感受吧?”
“我观此子,不似一般人。”
李靖也听过萧瑀夸赞陈平安,然而,他很清楚萧瑀的目的,为的是交好这位陛下身边的近臣。
倒是李勣,竟然也开口夸赞起一个少年英才,一个朝堂新秀。
让李靖稍微有一些意外。
“智近乎于妖,这是萧瑀之言,却也有一些道理。”李靖说道。
李勣赞同道:“确实是智近乎于妖,很难想象,又是何等高人,教导出来这样的弟子。”
“陈平安最近往来将作监更为频繁,而那边如今风声很紧,一点儿消息都传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