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已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薛蟠赌不了当官的善,但是能赌他们不想“死”
头上是一个皇上的时候,好伺候;可头上是两个皇帝的时候,那就难伺候了。
厚此薄彼,无论冷落了哪個,都会迎来灾难。
何况,薛蟠说的这是太上皇年间就弄下的窟窿啊。
贾雨村,犹豫了。
那位虽说手头攥着权利,可是名义上到底是退下去了,这时候让他弥补三下江南造成的金陵府的亏空怕是不合适吧。
贾雨村聊这位老圣上定然是打着,我都把皇位让给你了,你连这点事都解决不了,能干点什么的心思,要把这窟窿的事都给当今解决去啊。
而当今圣上呢!
有这大义加持在,位子是日渐稳定了,可是,到底手头没什么财政大权啊。
户部的钱他倒是能指挥,可早年间的亏空可怎么办。
四处漏风的财政,他一个万岁之尊过的都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又哪里有堵窟窿的办法啊。
所以,当薛蟠说到这薛家七成财物的时候,贾雨村心动了。
只要,拿下那知道不少事的门子葫芦僧,然后来个屈打成招,留下这薛家里通外人,谋害族长的证据,薛蟠就能动手。
再说这葫芦僧也不冤枉。
如此看来,他薛蟠是个守规矩的人。
这一点很好。
也却如贾雨村所料,薛蟠听贾雨村问后,点了点头。
“是的大人,别的不说,就说那七成的钱财这些年翻了几倍不好说。这等财富,即便我是带到户部纳捐了,所得官位那得多高啊!您想想。”
说起这个薛蟠就来劲了,他捐了这七品的后补郎中丞也不过千两银子罢了,几万,乃至几十万匹织绸,那不得给个超品的爵位啊。
于是薛蟠口无遮拦的道。
“恐怕,那王子腾今后见我都得自称一声卑职吧。”
他这纯属说笑,这么大的财富能不能捐都是一个问题。
弄出2万亿的窟窿来容易;捐2万亿,你看谁能做到?
何况捐了的官和正经的官本就是两回事,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啊。
怕贾雨村下不定决心,薛蟠又补了句。
“我想拿这个钱财给大人铺路。”
“啊!”
这下换贾雨村不淡定了。
善财难舍,自己虽有意谋夺这薛家的财富,可却也没想到这薛蟠这么痛快啊。
两情相悦总是要比自己在这痴心妄想来的顺利。
如此,二人勾搭连环就顺理成章了。
这可太好了。
若自己一来,就把金陵府这些年的亏空给补上了;那么,没有办好王大人交代的那点事的过错,还是个事吗?
“世侄没有玩闹?”
这回换贾雨村挽着薛蟠的手了。
那可是价值近百万的织绸啊。
要知道,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馀饶。
八百株桑,也就两亩地,一年都产不了一匹布啊。
可是这却是富裕人家的全部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