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贤侄玩笑了。”
贾雨村没有否定薛蟠的说法,让薛蟠更加放肆了。
人有的时候,在喝酒后就会越来越清醒。
“大人,自打我进来后,就没有一个讼师来看我;我那妹妹虽然没见识,可是也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这事本身就古怪。若没人在背后操作,你猜我信吗?”
其实薛蟠此刻才发现,自己这点事明明是律法上面的问题,可薛家却没有弄来一個专业人士给出主意。
老百姓打民事诉讼还知道请个律师呢,薛家连这个都不懂吗?
他家若是请不起也就罢了,可是薛家差钱吗?
这就耐人寻味了。
贾雨村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原来贾家露馅的这么早,还是在这点小事上露馅的。
这贾家办事也过于小家子气了,一点上台面的人物都拿不出来吗?非得用这样的手段。
当然,光凭这一点就猜到是贾家的手笔,薛蟠还没有这个本事;关键是贾雨村把贾家给暴露了,而作为事后诸葛亮,薛蟠还是能把这条理数落清楚的。
见贾雨村不反驳,薛蟠继续道。
“下官想着,若当时我没跑,我那没见识的妹妹和胆小的母亲,必然以为我妹妹小选的理由,攒动我上京;而在上京的过程中,也必然会有人吓唬我家那两个女眷,告诉他们我遭遇的一切都是我舅舅王子腾安排的。”
看过原著的薛蟠自然知道事情的发展,所以他说的很确凿。
“当然,这也不算冤枉了我那舅舅。可是,如此却也会唬的我那母亲不敢和舅舅对峙;为了找个庇护,您猜我们薛家会躲在哪里。”
薛蟠的这份确凿,让贾雨村都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
但贾雨村不能回应,回应就等于坐实了。
事就是这样,做的说不得,说的做不得。此间的分寸只有当局者才知道怎么拿捏。
薛蟠自然也不用贾雨村回应,他自顾自的道。
“我家那几位是想当然的以为,能对抗王家的贾家了。却不知道,这两家早就不是一个水平了。”
越说薛蟠越气。
“等进了贾家,为了我家这点钱,我妹妹小选的事都容易被搅黄,贾家怕还打着让我薛家嫁入贾家做小的心思,那时候我们一家还不是任由贾家宰割吗?”
这么一想,贾家还真挺不要脸的。
如此算来,薛家发生的事情又和林家如此相像。
薛蟠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莫不是那林家发生的事,也是贾家做的。
不能,不能,林家的宗妇总归是贾家的女儿,贾家不能这么狠吧!
不能吧?
而这时候,贾雨村终于说话了。
“贤侄,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说这些有意义吗?”
薛蟠灵机一动!
是啊,事情都发生了,自己把事情破解了,说这些是没意义的。
那么林家呢?
这事,自己一联想会这么想,若是把自己的遭遇说给林如海,林如海会怎么想啊?
事情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过了,大家会怎么看。
在薛家这,贾家这办事的手段就是前科,那林如海....
怀疑的种子埋下去就好,能不能发芽就看天了。
不过这也只是自己一个筹码,眼下要应付的还是这贾雨村。
这位大人既然说自己说的这些没意义,那自己就和他聊点有意义的。
“大人,那您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