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叫她“干饴”了,而是恢复了“茹儿”的称呼。金吾卫时代永远过去了,他不是首辅,她不是女吾卫,他们就是两个普通人,过着原始而简单的生活。
当年的朝堂、打斗、暗算、谋略,都成为了前尘旧事,属于他们的是彼此贴心的爱和需要。
就这样,他们妥妥地过了三个月。如果可以,他们愿意这样过上一生。
回到大闽京都,卫通向闽皇及闽皇后、敏公主禀报了北口洼的战斗。
卫通:“臣没有想到大邑的军队战斗力如此强悍,和以往天上地下。这次行刺,臣以为大邑更脱不了干系。”
闽皇后偷偷看了一眼闽皇,又偷偷看了一眼敏公主,低头不语。
闽皇半靠在龙榻上,闭目养神,听完卫通的话,徐徐说道:“朕不意外,此计谋更像邑皇的手笔。”
卫通:“大邑如此算计我们大闽,还毒害陛下,我们该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
闽皇:“如何给颜色?”
卫通:“理当大兵压境,让他们彻底臣服。” 刚说完,卫通似乎刚反应过来,抬眼看了一下敏公主。
敏公主急了:“陛下,不可以。”
闽皇睁开眼:“贤妃是何用意?难道你顾念大邑,护着你的母国?”
“陛下。”敏公主跪下,“大邑是臣妾的母国,臣妾自然不忍看大邑陷入战火之中。可臣妾更是大闽的皇妃,于公陛下是臣妾的君上,于私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纵然再心系娘家,也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臣妾的君上和夫君。臣妾是以为,大闽如今国力虚弱,和大邑战争未必有胜算。卫大人他们也看到了,大邑的武力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闽皇:“既然如此,贤妃有何良策?”
敏公主:“臣妾听闻大离已经复国,打败闽军的军队里面还有大悦的人。大离刚刚复国,大悦一向不善武力,不如我们先攻打大离或者大悦,震慑住大邑。大邑既然使用暗计,自然是不想公开和我们作对。这样,只要大邑可以交出解药方,此事就算过去了。“
卫通:”贤妃娘娘,大邑做下这等谋害陛下的勾当,还救走了干饴,杀死我们那么多的禁军和影卫弟兄,难道就这样算了?“
敏公主:”不然呢?卫大人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我们大闽军队有这个能力同时进攻三个国家吗?而且我们不清楚大乌的态度。如果大乌倒向大邑或者大离,那我们大闽就等于和全天下为敌了。“
卫通一时语塞,没有出声。
敏公主继续说道:“目前,头等大事是要找到解药方,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推后。”
“是呀,陛下的龙体安康最重要。”闽皇后也帮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