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青:“气宇轩昂如何?玉树临风又如何?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放眼如今朝堂,有几个人不是为我殷家所用?他一个进士,只能为了五斗米折腰。”
殷太相摇摇头,此时他非常疲倦,没有精力多过问,就让管家扶他回卧房了。
早朝的时候,闽皇看到了不少新的面孔,询问殷太相近来的官员变化。殷洪文代为回禀,表明近来有些官员或者丁忧、或者告老还乡,也有几个不能胜任被开缺,所以新近补了一批官员,都是大闽的精英。
闽皇听罢,看了一眼齐太傅。齐太傅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闽皇也就不再多问了。
朝廷上,闽皇下令,对大邑和大离宣战。殷太相有点惊讶,但是满朝激昂,殷太相便不好再说什么。
下朝后,殷太相求见闽皇。在御书房里,殷太相恳请闽皇,暂时收回圣命,不要点燃战火。闽皇大怒,直接把书案掀翻了。福公公慌忙招呼两个内侍把殷太相扶出了御书房,直接扶上了殷家的马车。
马车里,殷太相老泪纵横,知道自己在闽皇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了,说话毫无分量。他开始无限怀念老闽皇在世的日子,老闽皇将自己视为知己,凡事只信任自己,一切重任都交给自己,放心让自己放开手脚去做,可谓言听计从,君恩如山。如今的闽皇,信任的只有齐太傅,早就摈弃自己了。
回到殷家,管家扶着殷太相下马,殷太相刚走几步就突然跌倒了。管家惊慌地叫人去请太医,几个家仆把殷太相抬进了卧室。
太医很快就到了,号脉问诊后,确认殷太相中风了,估计再难下床了。
殷太相中风生活不能自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闽皇那里,闽皇吩咐太医好好诊治后,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大战前夕,群情激昂。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殷洪武和肖景辉那里。
殷洪武接完圣旨,心情很复杂。作为军人,只有战争才可以建立军功。但是作为守边大员,他并不想打仗。战争意味着生灵涂炭、百姓遭殃。边关各镇难得有了十年无战事,这几年和大乌和亲,也没有番邦的骚扰。如今一旦开战,和平的日子就会被打破。
想着这些,殷洪武骑马巡营,再次看望那些跟着他镇守边关、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还有那些安居乐业的百姓。
巡完营,他换上便装,带着常胜和几个随从,在中关镇城里四处漫步。中关镇车水马龙,集市上人头攒动,买卖热火朝天。各个商家见到殷洪武一行,都拱手招呼,脸上全是喜悦的笑容。
殷洪武在一个卖馄饨的小商贩摊子前坐下,小摊贩给他们一行每人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殷洪武问道:“老哥近来买卖如何?”
小商贩:“好的很呀。咱们中关镇有了殷帅,可以过安乐的日子。”
他端上辣椒罐和香菜碗:“殷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