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殿下说错了,是上天垂怜我萧家,特留我一命,为我萧家讨回公道!”
她唐玉瑶之所以苟活于世,委身于司徒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手刃仇人,为她萧氏一族报仇雪恨吗?
“萧姑娘,你是被人蒙蔽了!”
司徒渊无奈地说道,可惜唐玉瑶偏执,萧家的血海深仇,怎能是司徒渊三两句话就能说服的呢?
“渊王殿下不必多言,我自有分辩!告辞!”
谁也动摇不了她唐玉瑶为萧家报仇的决心!她怎能忘了仇恨苟且于世呢?在死于非命的人可是她的父母兄长啊!
那是她的家人,她不为他们讨回公道,日后黄泉之下,无脸相见!
“唉!”
司徒渊无奈地叹气,诚如司徒楠所言,那书信确确实实出自萧霓裳之手,其野心昭昭,不死必是大患!
萧霓裳与那萧家,自然脱不了关系。就算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萧家一众人,不死也会流放。
流放之路,必然也会有死伤。这萧家,不管结果如何,最终都逃不了罪责。
“去,跟着她,且看看她是否是和司徒楠同一条船!”
司徒渊对空荡荡的屋子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
鸢尾打着哈欠,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你养着伤呢,少管闲事!”
鸢尾一边大摇大摆地走出司徒渊的寝室,一边说。
萧家这事,如何管?鸢尾摇了摇头,怕是司徒渊有心帮这萧家也无从下手!
“你去哪了?如此之久!”
苏清沐抱怨道。
“这是渊王府,不比景王府,你若乱走,冲撞了渊王,有你好受的!”
苏清沐也是为了唐玉瑶好。是她苏清沐带唐玉瑶出来的,若不能完整的把唐玉瑶带回去,怕是司徒景也不会饶了她!
“岂敢?妾只是不识路,一时之间不到恭房。幸得遇到了一位下人带路,不然便失礼了。”
唐玉瑶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怕苏清沐的质问。
“如此便好,莫要丢了景王府的脸面。”
苏清沐一直认为,她们日后可是要为后为妃之人,堪称天下人典范,自然不能在人前失礼。
可回想她们上位的手段,谁还有脸?她们,乃至景王府众人,所有人的脸面都踩在地上踩得稀巴烂了,哪还有脸面?
“王妃这是见了昭阳公主?”
苏清沐身旁捧着礼的侍女的手中已经空空如也,想必已经见过昭阳,添了妆。
唐玉瑶此言一出,苏清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妆是添了,但昭阳没有见到。
昭阳公主院里的侍女说,公主如今身子抱恙,不便见客,请景王妃见谅。
不见谅还能怎样?苏清沐只能让人放下手上的东西,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走了。
毕竟是和亲,换谁谁心情都不好,这个苏清沐能理解。只是不见她这个景王妃,拂了她的脸面,她心里也不好受!
“好了,礼也送到了,咱们便回府。”
反正礼到人到,礼数周全,也无人敢说景王府的闲话了,苏清沐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任务了,便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