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一脸哀求。
真是的,一个个没事干了?都盯着他那点事!
“人老孙头还图王妃的那口荷叶鸡,老奴我真的单纯是为您好!您得信老奴!”
刘全又把汤推到了司徒渊面前,司徒渊闻了闻,干呕了几下,这玩意真不能下肚!
还有,荷叶鸡,他都没有尝过苏清晚亲手做的,这老孙头倒是吃了一次又一次!现在还惦记着!没门!
“刘全,你让膳房那边给老孙头准备两只荷叶鸡当晚膳,吃不完不许他走!”
吃,让他吃!既然老孙头这么喜欢吃荷叶鸡,司徒渊就让老孙头吃到吐!让他日后见到荷叶鸡就跑!
“这不妥吧?老孙头这一大把年纪了,吃不了这么多,这岂不是浪费了?”
刘全心疼的不是老孙头,而是鸡!
“不,不是两只,是十只!刘全,你就按本王的话去安排!”
司徒渊勾唇一笑,他就不信治不了老孙头!
…
结果,那天晚膳,老孙头对着那十只荷叶鸡,欲哭无泪,“老刘,我是哪得罪王爷了?”
“可能是你给他开的那一碗鹿鞭汤恶心到他了!”
刘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刘全,你个老东西!这可是你自个来向我讨要的,如今怎就责罚于我老孙头上了?你还讲不讲理?”
老孙头不服了!这汤药是他开的处方没错,但这是刘全求他的,而且熬煮也是刘全的活,按理说刘全占大头,罚的该他刘全才对!
“主子的心思,我劝你别猜!要猜也猜不准!老孙头,你还是认罚吧!”
话虽如此,刘全还是仗义坐到孙医士对面,拿起一只荷叶鸡就啃,“你我相识多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好!”
孙医士不再抱怨,拿起荷叶鸡大口大口地吃着。
不过,刘全的义气不止如此,他还让他手下的人过来领几只,分着吃,这事,他不说,老孙头不说,司徒渊不会知道。
老孙头这牙口确实是不错,啃完了一只荷叶鸡之后还能舔着手指回味无穷,“这荷叶鸡虽不错,但还是没咱们王妃手艺好!”
孙医士这话可是让刘全这个八面玲珑之人彻底醒悟了,敢情这老孙头是祸从口出啊!
“这话你日后可别说了!这荷叶鸡你想吃去膳房找,你可别惦记王妃亲自给你做了!”
今时不同往日,苏清晚如今可是司徒渊心尖尖上的人。老孙头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不知死活,惦记着这口吃的!
“不,以后你不能再吃荷叶鸡了,就是说也不能说!”
刘全转头一想,王爷此番操作,不就是为了让老孙头断了对荷叶鸡的一切想法吗?若老孙头还惦记着,呵呵,那王爷就不会只让他吃十只荷叶鸡这么简单了!
“为何?”
一想到日后不能吃荷叶鸡,老孙头就跟丢了魂似的!他容易吗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口合他胃口的东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剥夺了,吃都不让吃,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你糊涂啊!你天天念叨着的荷叶鸡人王爷都没尝过一口,你就吃过好几只了,王爷能不生气吗?王爷不拿你开涮,难不成还同王妃置气吗?”
既然老孙头不明白,那刘全就把话同他说得一清二楚,看他还敢不敢吃荷叶鸡!
老孙头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未说出口。
“你也别太在意了,这些口腹之欲,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刘全看来,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那一口吃的,可有可无,多的是食材可代替。
“没了,没了,老夫的就图那一口啊!凭啥他是王爷他就能剥夺他人的喜好?我不服!”
老孙头仰天长啸,活了大半辈子,老孙头终于硬气了一回。
可惜被刘全一句打蔫了。
“就凭他是主,你是仆,就凭王妃也是主,你是仆。”
苏清晚是王妃,就算她再怎么与人为善,她是王妃的身份就在那,王妃给的东西叫赏赐。你眼巴巴地盼着,求着就是以下犯上。
“啊!我的荷叶鸡啊!”
老孙头捶胸顿足,不知现在同司徒渊道歉,日后他司徒渊会不会看在他为渊王府忙前忙后,看在他老孙头年岁已高,赏他一口荷叶鸡呢?
“你若想吃,我让膳房偷偷给你做。”
刘全看到老孙头这模样,于心不忍,就凭他和老孙头这大半辈子的交情,这个险,他冒了!
“不必了,此荷叶鸡非彼荷叶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