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为什么徐晓汀的亲人没有到场?”刘澈觉得愈发奇怪,“哪怕事发前亲人之间有矛盾,也不至于死后都不来处理后事。就算要签证,紧急情况应该也可以加急处理。”
陆遥表情难得有些沉重。
“事发正好是徐天翼高考前的一个礼拜,他甚至是在考试结束之后才知道姐姐没了。至于俩孩子的父母……徐晓汀出发前刚和她妈大吵了一架,把老人家气出了毛病,直接重病住在医院里疗养,有她爸看护着。事情发生后,徐晓汀那个好朋友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说。”
“……他们最后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件事?”
“开始是和徐晓汀的父亲说明了情况,但人走不开,也怕妻子身体状态本来就不好,被噩耗这么一激再出点问题。儿子那边更是不能说——十八岁的人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孩子,在这种生离死别上的事完全不顶用不说,如果影响到考试,可能还得是一辈子的事,雪上加霜。”
刘澈此时也有些能对徐天翼感同身受了,“他做律师,大概也是有这件事的原因在。”
“也许是这样吧。”陆遥挠了挠头,“总而言之,徐晓汀的亲人确实没有立刻到场,但托了跟着游轮航行的其他人帮忙。”
“c女士?”刘澈第一反应就是这位似乎特别有个性的环保主义者。
“没错。但除了我们的热心市民c女士,被拜托的还有徐晓汀的上司a。他们和徐晓汀的那位朋友……这个称呼太长了,要不我们就叫她d吧,总之a、c和d一起听到了警方的调查结论,也就是徐晓汀是自杀身亡。d一开始当然不肯接受,但比起质疑,毕竟去世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比起怀疑,悲伤要来的更快,她当场痛哭失声,我们的全场最佳mvpc女士当仁不让的去安慰了她。但就在这时,c也看见当时的a找到警方,似乎悄悄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刘澈眨了眨眼,“话说回来,你一直把c和……d的个人视角描述的很清晰,a和b却只是草草带过背景,难道你还没有联系上这两个人吗?又或者他们出了什么意外。”
刘澈言之有理。
“如果我说,a的名字……”陆遥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向刘澈,“是江卓呢?”
还没等刘澈作出反应,她又补上了一个描述。
“江卓或许不熟悉徐晓汀,但徐晓汀一定很早就认识江卓——根据她那位大学好友d的描述,徐晓汀的大学笔记本里一直夹着张江卓的照片,每到期末考试前都要拜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