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达达利亚似乎是没弄懂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一问,直接回答道:“是普契涅拉,他联系不上你,就想让我帮着问问看,近期是不是有什么活动,休假期间的打算也能说一下,你知道的,市长大人总是关爱后辈的。”
“这样啊,行吧,不过我近期可能没什么特别的打算,估计会去一趟沉玉谷?哦,或许还会顺路去一趟枫丹。”萨菲尔心里思索着普契涅拉这样做的理由,口中应付着。
与达达利亚的寒暄很快就结束了,而普契涅拉也被萨菲尔排除,公鸡确实可以做出那样的决定,但绝不可能露出如此破绽。
渗透深渊教团的计划,很可能连普契涅拉都不知情,可惜,她不可能追问对方了。
其实她的心底早已有了怀疑对象,那就是皮耶罗。因为皮耶罗是坎瑞亚的子民,他与空是旧识,对深渊教团有所图谋并不突兀。
但这也只能说他有这个可能性,没有确凿证据,她不愿意去怀疑其他人。
其实,真要打听深渊教团的事,完全可以让她去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牺牲一个看上去很难成功的人。
明明她成功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阿芙罗拉与那个家伙的关系建立在那个旅行者身上,虽然不排除他们之间同样存在私交,但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并不重要的计划让一名执行官陷入危险。”
“当初深入深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那时候有斯卡拉姆齐就已经足够了。”
“是的,但,那时候的她需要‘功绩’来证明自己,可如今的她,只需要如现在这样,顶着这个身份活动。那就足够了。”
“有的人,哪怕什么都不做,存在的本身就是有价值的,对吧?这才是为什么,你非要哥伦比娅去做那多余的事。”
“知道就可以了,没必要说出来,弊端,只有在暴露出来的时候才会引人警惕,我只是给他们提个醒。”
“呵呵呵,独狼的政策终究不适用于现在的环境了呢。”
“如果洛厄法特和斯卡拉姆齐能明白这个道理,她也不必那么艰难。说到底,还是过于自负,不懂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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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凝光对北国银行大肆施压,不仅逼得对方节节败退,吐出了原本吃下的市场份额,还倒赚了一笔。
弄得谈判桌上的负责人脸色十分差劲,喘着粗气质问:“天权凝光,你真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至冬和璃月是合作关系,你真的就一点情面都不留吗?你这样,可曾考虑过暗牧大人的想法?”
“呵,我作为璃月的天权星,为何要考虑你们愚人众执行官的想法?”凝光对此不屑一顾。
萨菲尔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既然是不能放到台面上说的事情,那就是个屁,在璃月与至冬国的交涉之中,萨菲尔绝不会站在偏向任何一
方的立场,做生意自然是要各凭本事,拿着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当做对方的短板来压迫。
这个手段多少下作了些,萨菲尔对此不齿,凝光也觉得无聊。
随意给了对方一个教训,她就赶去了月海亭进行下一场会议。
经过一番谈话,甘雨终于明白了钟离与萨菲尔的想法,她对人治的理解也深了一些,虽然在她看来,还是会把自己身边的人看得更重要,但这已经不会让她做出不顾大局的举动了。
而凝光也丝毫没有追究甘雨之前的冒犯,其实她自己又何尝能够那么理智呢?
回想起以前得知北斗的死讯的时候,她想做的事可比甘雨疯狂很多呢。
甘雨只是语言上有些激进,然后就是发脾气赌气离开的程度。
而凝光当时可是盘算着毁掉两国交往的,这么一看,其实还是甘雨更克制一些。
看着有条不紊宣布会议内容,如一轮清月高悬,仙气飘飘的甘雨,凝光心中有些庆幸,璃月有这样愿意扶持众民的仙人,真好。
“所以说,这一届的逐月节,主题大体就是以上几个提名了,如果诸位大人还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出来,没有其它想法可以开始投票了。”甘雨的话说完了,剩下的就交给凝光。
看着端坐在桌旁的诸位同僚,凝光思索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意见:“逐月节是仅次于海灯节的,璃月传统节日,去年我们经历了不少变故,在此就不做赘述了,今年目前来看倒是平稳,可以算是国泰民安。”
她的话说到这里,又轻轻皱了皱眉头,如果之前萨菲尔的事没发生的话,这样说是没问题的,不过介于普通民众并没有受到波及,她还是决定就用这个说法。
其他七星心中了然,并没有人开口反驳,特别是知易,甚至还开口认同了她的话:“关于人治,在我看来就是要以民为本的,那些个大人物的事再复杂,也不该因此影响其余民众的生活,天权大人的看法,我赞同。”
刻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知易现在已经正式上任天枢星,忙碌了一辈子的天叔算是光荣退位了,这时候正在海边钓鱼。
“天叔,你这鱼不行啊。这么小,还不够当下酒菜的。”萨菲尔提溜了一下天叔放在脚边的小桶,有些兴致缺缺。
天叔闻言哈哈一笑:“钓鱼不是为了收获,只是为了陶冶情操,嗐,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倒是萨菲尔大人找我这老头子又有什么事啊?”
萨菲尔将小桶放下,蹲在船边仔细盯着水面上的浮漂:“闲得无聊,刚好看到你在钓鱼,所以就来看看。”
“是有什么心事吧,不妨说给我这个老头子听听?说不准我还能给点建议呢。”天叔面带笑意,他最近生活闲适,心情特别好。
萨菲尔摇了摇头:“能说早说了,就是因为不能说才烦啊。”
“这样啊,那倒确实挺麻烦的,但,这也没办法吧,身居高位,总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说着话,天叔猛然起竿,鱼儿却没了踪影,他摇了摇头,“鱼儿也变得狡猾了。”
看着淡定搓着鱼饵的天叔,萨菲尔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问道:“说起来,慧心也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吧,天叔有考虑过这件事吗?”
她的话让天叔手上的动作一顿,旋即笑骂道:“你是自己不舒服,故意跑过来给我添堵的吧?”
说着,他就看向萨菲尔所处的位置,可惜,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早在说完那句话以后,萨菲尔就溜没影了。
心情不美丽,找个人给他添添堵,这心情不就好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