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接,我还有事要忙呢。”萨菲尔翻了个白眼,不鸟她,这狐狸就是这样,给点阳光就灿烂,得寸进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八重神子被拒绝了,也不恼,只是斜眼看她:“你去璃月是打算参加海灯节吧?”
“是啊,我还没参加过呢,准备去看看。”萨菲尔点头,主要还是钟离邀请,如果钟离不提这事,她可能真的打算就待在稻妻把事情全解决了。
“也带我去吧,我也想看看别国的庆典是什么样。”八重神子突然说了这样的话。
萨菲尔惊讶的看着她:“你…你又要开溜?这个稻妻容不下你了是吧?只是走了一趟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想跑?”
“事情不是处理的差不多了吗?再说了影都那样了,再关几天也没关系吧,反正她一直都是待在一心净土的,没区别。”八重神子不在意的摆摆手。
见她这样,想必是心意已决了,萨菲尔只能无奈叹气,既然屑狐狸又要离开,那么有一件事她就不得不去做了。
离岛,勘定奉行府。
柊慎介气急败坏的砸了一个杯子。
“晦气!那个叫卡芙卡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我派了十五个人去收拾她,十五个!被那个女人打了个半死还挂在树上?”柊慎介越想越气,一脚把椅子也踢倒在地。
随后他在屋里转来转去,看到跪在门口瑟瑟发抖的下人,又骂了一句:“废物!全是废物!一帮饭桶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他这次真的气坏了,下人被打伤一群,还因为想搞垄断花了不菲的摩拉,结果一半家底砸进去了,对方的晶化骨髓还没见底,他时常会去仓库,看着那满满半仓库的晶化骨髓欲哭无泪。
就在昨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闹出的动静太大了,多托雷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知道八酝岛遗失的晶化骨髓在他勘定奉行的仓库里。
于是又来了一票愚人众,二话不说就把他这里的晶化骨髓全给搬走了,一个子儿都没给他。按照当时带队的愚人众小队长的说法,这一批晶化骨髓是愚人众被恶徒盗窃走的,属于他们愚人众的失物,理应归还。
柊慎介气归气,却不敢违背愚人众的意思,虽然之前暗牧负责稻妻的时候对他们勘定奉行还算客气,基本属于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暗牧离开了,愚人众就变了。
行事作风变得蛮横,甚至开始干涉他的方针。他自然也反抗过,但后果就是被一批先遣队给围了勘定奉行府,他没有军队,当然打不过装备精良的愚人众,最终也只能选择妥协。
虽说他勾结愚人众也赚了不少的钱,但大多数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没有当初赚的那么心安理得了,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那个暗牧没走的话,自己是不是依旧会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当自己的勘定奉行,不去动歪心思。
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纠正自己的错误了。
一天之后,九条裟罗顶着建御鸣神主尊大御所侧用人的身份来到了离岛,直接查办他的勘定奉行府,带来的一众幕府军官到处走访,追查他的过错。
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连仓库里仅剩的刚收上来的晶化骨髓都被当做证物给带走了。
柊慎介麻了,他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什么大错,莫名其妙被扣上了一堆罪名,什么贪污腐败,搜刮民脂民膏,什么亵渎神明,什么私通外敌,摆明了要往死里整他。
他想要辩驳,却被九条裟罗两个问题给问懵了:“勾结愚人众,以晶化骨髓代替税收是否属实?明知晶化骨髓蕴含远吕羽氏骨血却进行亵渎是否属实?”
柊慎介突然明白了,所以,愚人众已经变成外敌了?而晶化骨髓他也没法辩解,因为这东西以前也有用来锻造武器过,现在被提出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要整他。
“以亵渎神明骨血的方式激起海祈民愤慨,严重影响两岸关系,柊慎介,你可认罪?”九条裟罗的眼中不含任何感情。她心里很明白,这小老头完了,将军对她知会过。
按死就行,不必留情。
所以,九条裟罗根本没有严格按照审讯流程,直接一一陈列罪证,让柊慎介认罪。认罪结束,直接就下了判决。
“原勘定奉行,柊家家主柊慎介,因贪赃枉法,私通外敌,亵渎神明骨血,数罪并罚,本应处死,然,建御鸣神主尊大御所大人感于其在位期间兢兢业业,未曾有其他过失,免其死罪。
最终判决如下:褫夺柊慎介勘定奉行职位,没收全部财产,押入町奉行,终身监禁。”
柊慎介完了,他将在狱中度过自己的后半生,一直到被关押起来他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难道是卡芙卡?
柊慎介不断的回忆着,那个叫卡芙卡的女人不同样贩卖了晶化骨髓吗?为什么她没事?
又或者是愚人众?可那也不对,愚人众已经被判定为外敌了,一切都很不合理,柊慎介至死估计都想不明白,他并没有得罪谁,他会有这个结果,只是源于夜兰的恻隐之心罢了。
这一切夜兰不会知道,萨菲尔也不会告诉她自己做了什么。这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结束了,就过去了,没人会在意。
勘定奉行的职务暂时由柊慎介到女儿柊千里代为担任,并不是没有其他人选,还是那个原因,柊家在稻妻终究是不一样的。
雷电将军接到九条裟罗到汇报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判决的副本取出一份,放进了一个信封,对手下的奥诘众吩咐道:“将这个送去海只岛吧,告诉银狼,这是我的诚意。”
吩咐完毕,雷电将军继续枯坐在案前,眸中紫光潋滟。影不断的劝说着,不希望她于萨菲尔为敌。
而萨菲尔在这时候却出现在了八酝岛的邪眼工厂之中。多托雷感觉到她的到来,转身看着缓步走进房间的萨菲尔:“银狼小姐,去而复返,所谓何事啊?”
萨菲尔正了正头顶的护目镜,紫灰色的美瞳下是一片猩红。
“又接了个任务,所以只能再跑一趟了,多托雷,脑袋,借我一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