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这是胡琬告诉你的吧？这厮怎么知道这些？难道卫春杀人还会告诉他？”

“娘娘，听胡琬说，吴廉在查宝儿的身世，卫春是为了灭口才杀吴廉，但是奴婢担心，吴廉生前说不定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并且告诉了他人，比如他的某个心腹部下。”

太后急道：“该死，他能有什么线索？这事也就咱们几个人知道。”

小静说道：“娘娘，只要做了，多少会有些破绽，比如您没有请稳婆，再比如您分娩时，您也没有叫喊，连永安宫的奴婢都没几个知道您在分娩。这些若是让有心人听到了，多少就会起疑心。”

太后细想，点了点头，：“哎，当时也没想这么多，还是考虑不够周全，谁让宫中老稳婆死了呢？宫中多少年没生孩子了，谁知道薛凤会派哪个人来接生，所以只好不去请？否则怎么换？”

小静说道：“娘娘，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我也是刚刚知道的。”

“小静，你我名为主仆，实为姐妹，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了，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那么客气，也不用吞吞吐吐。”

小静道：“娘娘，宝儿是卫春的侄儿，也就是卫春弟弟的孩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太后差点没惊的跳起来。

“娘娘，您分娩当天，卫春的弟媳也刚好分娩，本来他弟媳还要晚几天才分娩，是胡琬下了催产药，所以才提前了，否则时间就对接不上了。”

“娘娘，卫春这件事一直瞒着您吧？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有意安排的。事实上卫春当时在宫外养有两名孕妇，只不过其中一人怀的是女孩。”

太后说道：“该死，原来他是希望他侄儿进宫啊。”

“娘娘，这一切都是卫春的算计，您想，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您怀孕了，他弟弟小妾也刚好怀孕了，而且时间还这么准？”

“如果不出意外，他应该当初是答应您去请王爷来临幸您的时候，也一边催促让他弟弟多纳小妾，让她们也同时怀上。这样娘娘跟她们怀孕的时间就差不多，分娩时间也自然差不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卫春就是提前布局了。”

太后面无表情，骂道：“该死，当初胡太医把脉说是女孩，他就献计说换成男孩，原来他早就做局了。”

“可如今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认了，如今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再换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