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她这段日子都在澥州府,用不着送信什么的,所以自从和秦郁分开,还真的就再也没用过信鸽。
“我知道了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吴忠问。
“对了,送货队里的人,现在还坚持练武吗?”
“还在坚持,他们现在练的还不错的。”
“嗯,让他们继续坚持,和他们说明白,这也是为了他们好,出门在外,有点防身的功夫,才能自保。”
“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刚开始他们是有些抵触的,觉得辛苦和累,但现在已经习惯了,也不叫苦了。也有人遇到过拦路的,就因为他们练了功夫,才能没受伤,所以现在他们很积极的在练呢。”吴忠说完话,就又有一些不安,他是不是说的太多了?
“那吴忠,你呢,你练了没有?”沈离好奇的问。
吴忠有些窘迫:“练了,但……小姐,我没天赋,进步不多。”
沈离笑了笑,鼓励道:“没事,就是一些拳脚功夫,你练着就当强身健体了,送货队的人,要是遇到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给他们安顿好,该补偿的补偿,该医治的医治,不要怕花银子。”
“我会的。”
沈离又想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正好孟华营回来,把十万两的银票给了她,她便离开了作坊。
到了府里,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她便直接的去了饭厅。
就看见刘大花呆呆的坐在桌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还红红的,好像哭过一样。
“娘,怎么了?”
“没事,你秦婶婶来信了。”
“你是想她想哭了?”
“不是,她信中说,汐州府是她的家,这次在汐州,终于鼓起勇气回去看了,曾经的宅子已经荒废了,她信中还说她很自责,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可能父母也不会早早的离世,如今她真的没什么亲人了。”
之前秦月樱总发疯,秦郁是不会告诉她外祖父母离世的事情,可秦月樱也是个聪明人,肯定也是能猜到的吧?
所以她从来没有说过要回汐州看父母。
如今还是回去了,看着已经没人,又荒了的宅子,肯定是触景生情的,所以给刘大花的信,字里行间也一定透着悲伤的。
“所以娘,你是觉得秦婶婶伤心,便也跟着伤心了?”
“是啊,你不知道,给我的信上,都有泪痕,她是哭着写的这封信,阿离,我是心疼她,她实在是太苦了。”
“是啊。”沈离突然想到秦郁,他不光要为妹妹报仇,外祖父母的仇,他也是要报的,就算他们不是被他的仇人亲手杀的,却也是他们间接害死的。
如果不是听到他们母子三人的噩耗,外祖父母也不会一病不起,接着就撒手人寰了。
秦郁背负着这些仇恨这么多年,却因为仇人势力太强大,迟迟不能得偿所愿,心里一定是苦的吧。
“阿离,阿离……”
沈离回过神来:“怎么了?娘。”
“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说你秦婶婶信中还提到了秦郁,说他又变得像以前一样了,冰冷,没人情味,也没笑过,就和行尸走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