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又恰了颗烟,他饭后总是要恰烟的。
他缓缓回了一个龙,笑着对魏彦吾说:“赫然啊,这个人我听说过。”
魏彦吾看了看他悠闲的样子,问道:“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们实情?”
徐乐道:“是的。”
徐乐道:“确实有人把你们运货的消息透露给了我,而且不止一个,不过他们现在嘛。”
沈赤侯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徐乐道:“他们现在已经死了。”
龙门大厦的会客厅里,忽然消失了声音。沈赤侯,包括在一旁的能天使和德克萨斯两个漂亮姑娘,就连一旁的特子都愣住了。
“乐哥啊,是不是你把他们都弄死了?好狠的手段啊!”特子已顾不上吃喝,大叫道。
徐乐道:“跟我没关系啊,他们自己死了的。一个月内,分别有三个人给我送了信,告诉了我这次送货的地址,信上说明了要我抢到东西后,将收益分给他三成。”
沈赤侯道:“那现在还能不能找到这三个送信的人。”
徐乐道:“我虽然没有杀他们,但他们的确是因我而死,好像是有人故意要灭他们的口,现在我已经把他们安葬在贫民窟的后山了。”
魏彦吾道:“那信现在在哪里?”
徐乐道:“信也埋在一起了。”
沈赤侯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徐乐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沈赤侯道:“有时候死人身上的信息,比活人身上更多。”
徐乐问道:“现在就去?”
沈赤侯道:“可以稍事歇息,因为明天我得先带你们看一场好戏。”
徐乐道:“好戏?”
沈赤侯道:“之前的陈长官从罗德岛回来了,要和一个人决斗,可能和这件事有关联。我需要你去指认到场的所有人员。”
徐乐道:“在哪?”
沈赤侯道:“龙门西四环,雪花酒馆。”
徐乐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早说啊,那地方我熟。”
吃饱喝足的特子,眼看现在已没有眼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已经打算要跑。
龙门用于押解特殊犯人的道具,并不是手铐和脚镣,而是一个坎肩。当穿着他的人在遥控器两米以内的时候,它会放出电流;而超过十米,也会释放电流。
这样的一个东西,就好比一个无形的链子,戴上它的人只能紧紧跟着遥控器的持有者,滋味绝对不会好受。
而特子此时的滋味就很不好受。
“哼,想逃?给你拴个链子,看你逃不逃。”沈赤侯看着受制于人的特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
徐乐道:“你没考虑过我也会跑?”
沈赤侯道:“你是浪人,但我相信你会说话算话,吃了我们的东西,交换了情报,你肯定也会帮我指证可疑的人,带我找到信。”
“当然,我相信你也没我想象的那么坏,等你想通了,我就把坎肩给你解开。”沈赤侯看着特子说道。
特子瞪着他,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看来这家伙对人确实有一套。”
徐乐微笑道:“这就是龙门二把手的手段。”沈赤侯大笑。
走之前,魏彦吾把装有斩龙剑的紫檀木盒子交给了沈赤侯,留了一句话:“我觉得,这个东西你们用得上。”
雪花酒馆是一个坐落于龙门郊区的小酒馆,比起卡兹戴尔的那类酒馆,它显得典雅而又精致。不大不小的吧台,不大不小的酒桌,玻璃酒柜上摆满了从白兰地再到伏特加,还有五颜六色叫不上名字的酒。
郊区的顾客鱼龙混杂,这种酒馆从档次上也完全比不上一般来讲根本不会有人去碰柜台上的这些贵酒,但是总要摆一些。
年老色衰的女人,往往在气质上比不过年轻靓丽的小姑娘,但每天也总要打扮。
无论是酒馆店面,还是自己的外表,都要精心装饰,这样生活才能过得去,酒馆的老板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的年纪已不小,无论谁都看得出,她最少已有四十岁。
四十岁的女人你到处都可以看得见。可是四十岁的女人身上还穿着短裙,脸上还抹着厚厚的粉底,脸上抹着色彩最亮的口红和眼影,你就很少有机会能看得见了。
徐乐等人一进门,老板娘的眼里就迸发出了兴奋的光。
“哟,乐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年过四十的老板娘夹着嗓子用一种温柔地语调欢迎着徐乐,双手还搭上了他的肩。
不过徐乐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来了,雪姐,我来喝点酒。”
老板娘看了看徐乐身后的四个人,接着说:“乐啊,带兄弟们一起来的,还带了两个学伴,真会玩。十个男人里面,至少九个是爱玩的,还有一个啊,是最爱玩。”
她有说有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瞅着能天使和德克萨斯两个姑娘,笑道:“哎呀,两个姑娘还挺水灵,跟你们仨是真配啊,不过还是得注意身体,我劝你们少弄点吧。”
两个姑娘,一个是拉特兰的天才射手,另一个是砍人如切菜的狼人姑娘,都是企鹅物流的战斗精英。不料听了老板娘的一句话,脸唰的一下都变红了,她们明显是听懂了老板娘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