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钦星说,要替自己的孙女说媒,贾芹愣了一下,旋即受宠若惊地拱手:
“冯老您真是言重了,晚辈想来,京中不知多少世家公子,才俊英杰,排着队想娶您的孙女都娶不来呢,晚辈何德何能,竟得您亲自说媒,羞煞晚辈也。”
冯钦星笑呵呵地摆手:
“贾公子何必谦虚,此前你以一人之身挡住了北狄五百骑兵,京城百姓都在为你赞叹,老夫听闻,还有不少媒婆都在打听你的事情。”
“加之,老夫对贾公子你多为了解,乃世上少有的人,说起来,倒是老夫那孙女,配不上你啊。”
贾芹听了,急忙接话:
“您老太看得起晚辈了,按理您开口了,冯小姐又是贵府千金小姐,晚辈不该有任何的迟疑,本该立即答应,毕竟此等好事,不知会羡煞多少旁人。”
“然,晚辈心有所属,早已和一小姐定下终身,故而,晚辈只能冒犯您,还望冯老您见谅。”
这话一出,冯钦星笑容消散,轻叹:
“若是如此,那真是老夫那孙女没福气了,唉……”
听他这般说,贾芹越发惭愧了,只得再次告罪。
冯钦星却摆手劝道:
“贾公子何必自责,正所谓姻缘天注定,说来也是老夫那孙女和贾公子你无缘,贾公子你不必多言的,只当老夫今日什么都没说就是了。”
贾芹心里仍旧有些惭愧,毕竟冯钦星亲自来说媒,这是给足了他面子。
况且,冯钦星的孙女冯言,那可真是京中权贵家的千金小姐,不知多少人想娶回家和冯家搭上关系呢。
可是,对于贾芹来说,一开始他就认定了傅秋芳是自己的嫡妻,因而,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拒绝冯钦星的好意了,心里只有惭愧,倒也没有遗憾。
须臾,又听冯钦星好奇询问:
“贾公子,老夫倒是有些好奇,是哪家闺秀如此幸运,能得贾公子你的眷念?”
这说让贾芹听得有些羞愧:
“您老太抬举晚辈了,说起来也是缘分使然,去年……”
说着,将去年和傅秋芳相识的事情说了出来。
对于李衙内的事情,冯钦星自然有所耳闻,待贾芹说完,不免感叹:
“还真是缘分天注定啊,当时你若不是救了这位傅小姐,怕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说起来,这李衙内还真是胆大,竟然敢在水月庵里奸辱通判的妹妹,果真是心无敬畏之意,难怪会落得被砍头的下场。”
贾芹接话道:
“冯老,您是不知道,相比起李衙内,傅小姐的哥哥,也就是京兆府的傅通判才更为令人不齿呢。”
“本来这件事发,他这个做哥哥的,最少也应该去找李衙内要个说法。”
“可谁知,他竟畏惧李衙内的姐夫是他的顶头上司,不仅没想着去找李衙内要说法,反而还怪责他妹妹不该去水月庵烧香祈福,甚至还埋怨了一通。”
冯钦星听了这话,颇为诧异:
“竟还有这事?那他这个兄长做得也真是窝囊了,即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出了这样的事情,竟屁都不放一个?”
贾芹撇了撇嘴:
“不仅如此,他还一心想着让自己妹妹嫁入荣国府这样的勋贵豪门,对于普通人家的才俊公子,是一点也看不上。”
冯钦星立马就明白,傅试为何这么做了,无非就是想借妹妹跟勋贵联姻,从而获得好处,顿时不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