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愿闻其详。”钱元瓘来了兴趣问向我。
“很简单,王审知的长子就是个铁憨憨,除了吃喝嫖赌啥都不会,他肯定不会管我死活,而你和杨渥,虽然之前互有恩怨,但整个南方可以说是我一家独大,要是你们再不联合起来,早晚被我吞噬。同样的,你深知唇亡齿寒的道理,若是我死在江都府,不仅我的人会让整个淮南之地鸡犬不留,而且你也没有合理的出兵救援杨渥的理由,不知我说的对不对。”说完这些后,我喝口茶笑着看着他。
“真的,有你这样的人作为我的敌人,不知道是我们幸事还是不幸啊。”钱元瓘自嘲的笑着说。
“我们先把幸与不幸这件事放在一边,我们先谈谈我们之间是否是敌人这件事。”我意有所指的说。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钱元瓘似笑非笑的说。
“我们又把你信不信这件事放在一边,你没有和朱友贞他们一起走,等我等到现在,说明你,甚至是你父亲钱镠钱节度使也不是很信任朱温和王审知吧。”我依旧笑着对他说。
“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总是给人一种能看透一切的感觉,我再大胆猜测一下,之前刺杀你的替身的刺客是不是被你抓到了?”钱元瓘又开始盲猜一波问我。
“你也不差,猜什么事情都这么准,没错,当初要刺杀我的刺客被抓到了,就在他刺杀完我的替身后,被我误打误撞的抓到了。”我不置可否的说。
“你的陈府、你的运气、你的能力真的逆天,老天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人降世?”钱元瓘一脸茫然的问。
“宝明兄,你这扯的就有点远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实话跟你说吧,不管有没有刺客行刺于我、不管王建同不同意、不管你们救不救援杨渥,我都会对淮南之地动手的。”我严肃的对他说。
“你说你……你到底是谁?”钱元瓘理解我的意思后,认真的问我。
“你自己看吧。”我还是老办法,把我的令牌拿给钱元瓘看。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万万不可能!”钱元瓘接过令牌看清内容后,猛的站起身大声质问我。
“我多说无益,你可以想想,我的身份如果是假的,那马殷和赵匡凝兄弟怎么可能会把他们的地盘拱手相让、归降于我。”我把之前的事情又复述一遍,而且还举例以证明我说的话。
“草民拜见棣王殿下。”钱元瓘愣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把一切想通之后,马上跪下对我行礼说。
“起来吧,这里哪有棣王、哪有皇子、哪有李祤,有的只不过岭南、湖南、荆襄、拓东、通海五地节度使李沐洛罢了。”我摆摆手对钱元瓘说。
“草民明白了,回去后就劝说父王归顺殿下。”钱元瓘没有起身,而是郑重的对我说。
“不用现在归顺我,你可以把我的身份告诉钱镠,但你们之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之所以告诉你我的身份,完全是不想你们父子走上错的路、站错队、跟错人,毕竟我对你父亲钱镠还是十分钦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