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久在书院,素日吃食也都不差,不缺这一口的。”江竹果又补了一句。
田氏见状,这才将碗重新捧了起来。
江义和却看了江竹果一眼,半晌后道,“这夏娘子做的粽子当真好吃的很,从前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粽子,可见这夏娘子手艺是极好,你素日跟着夏娘子做活,往后这厨艺上大约也能长进一些,若是往后能跟着夏娘子学些手艺,自己开个吃食铺子的话,大约也是不错的。”
到时候,大约能赚上不少银钱。
“爹这是要我跟着夏娘子偷师?”江竹果放下了手中的碗。
江义和一愣,“话不能这般说,不过只是耳濡目染而已,哪里有偷师那般难听?”
“是啊。”田氏附和,“那些学徒,不也是一边做活一边学手艺,回头靠自己手艺吃饭,怎么就成偷了呢?”
“学徒不拿工钱,还要孝敬师父,我做活夏姐姐一个月给我发五百个钱做工钱,我若是还要学艺,那不就是偷?”
江竹果盯着江义和,一字一顿道,“爹是读书人,怎么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若是此事闹了起来,怕是爹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质问的话让江义和脸涨的通红,许久后才道,“是爹冒失说错话了。”
说罢,江义和的眼底浮起一抹怒气。
气恼江竹果的愚笨死心眼,更气恼她竟然这般不知礼数,身为女儿忤逆父亲。
不止一次,且次次让他下不来台。
若是这般说的话,方才她说的没有发月钱,应该也是在撒谎。
夏娘子既然是吃喝不亏待人,端午节还要让做工之人带粽子回去的主家,断然不会做出生意不好便不发工钱之事。
分明是江竹果手握着月钱,却不想给他这个当爹的。
女大心思多,说的当真没有错。
这心思若是这般纵容下去,只怕往后连自己的婚事都要自己做主,待婚后更是个不管娘家的不孝女。
不过说起这婚事来了……
江义和的目光在江竹果的身上再次来回打量了一番。
江竹果本就继承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清秀面容,这段时日又肉眼可见的长胖了一些,显得整张脸越发多了些俏丽,身段儿也渐渐凸显,有了少女的风姿窈窕。
江义和低着头,盘算了良久。
一顿饭在一家三口的一言不发中结束,江竹果让田氏休息,自己独自洗涮了所有的碗筷。
而后又清扫了院子,帮田氏洗了衣裳,甚至连菜地都又收拾了一番,直到日头偏西时,这才放下手中的活,拿起了从夏明月家中带回来的小竹篮。
江竹果到菜地里头摘了些新鲜的黄瓜和长豆角,打算带走。
田氏见状,心疼的眼几乎都要滴血,“这竹果,胳膊肘越发往外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