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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阐述了事情经过,知道杜家事情的人都将眼去看陆方海。
却见他一脸的淡然,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关。
范昭又问:“那你是如何与余三正相识并藏匿于余家,速速招来!”
既开了口子,秦丁香心理防线已被攻破,便不再有所隐瞒,一一倒了个清楚。
秦丁香自杜家出来后,便找了个客栈藏起来,打算次日清晨便出城。
哪知才走出没多远,便看见穿着衙差衣服的余三正迎面走来,不由惊慌失措,被余三正注意到。
余三正将秦丁香堵在死胡同里抓住,问她犯了什么事,以至于见他就跑。
秦丁香自不肯承认。
余三正又问她是哪里人士,秦丁香本待随口说个地方,又怕他去查探,只得说自丰宁城来东兴县探亲。
余三正一下上了心,又问她住在哪里。
秦丁香不想这人还去过丰宁城,她在丰宁城时并不常出门,只得拣自己知道的那些近处编了个瞎话。
却被余三正一眼识破。
秦丁香被吓得面如填色,眼泪瞬时流了下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却没想到余三正将她押回泡桐巷自己家中,告诫她因着杜家灭门之事,满城正在搜寻她。
“若想活命,便乖乖留在这。”余三正恶狠狠地对她说了声,便转头又出去上差。
秦丁香见他并不曾将大门自外面锁上,还偷偷探头去巷口看过。
果然许多衙役四处奔走,见人便问,可不正是在找她?
晚间余三正回来,秦丁香已做好了晚饭。
余三正哼笑道:“你做的饭,我可不敢吃。”
秦丁香娇娇柔柔走到他面前,缓缓跪了下去,一双水波盈盈的杏眼深情望着余三正。
“今日若不是余大哥,奴家安能留得性命,只怕早在菜市口被砍了头去。”
“现下这世道艰难,奴家一区区小女子,在这世上存身犹为不易。先前做的那般事,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便将在杜家时的遭遇向余三正倾诉。
余三正冷笑:“若那杜家还有对你不住的地方,你又为何早在丰宁城时毒害了照顾你的老太婆与行商孙儿?”
听得他这般问讯,秦丁香拿帕子捂了脸,哭哭啼啼道:
“非是我有意害人,只是那婆婆的孙儿.......见色起意,非要我......要我与他做妾。我定是不从,那婆婆还说......”
“还说,若我宁死不从,便将我父之死推到我身上来......”
余三正呵呵一笑,嘲讽道:“你父亲被你所杀,现下丰宁城人人皆知,你还这般说辞?”
“余大哥明鉴啊,那是生我养我的父亲,我如何能够下手杀他?不过是他吃了杨婆婆送来的晚饭,才死了的。”
说着,又红着眼圈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水,轻轻扑到余三正脚边,抱住他的腿,抽泣道:
“我本一弱质女流,只想于这乱世之中寻一可靠之人依靠,以他为天,奉他为主,还请余大哥垂怜。若余大哥肯护着我,我以后再不必为了自保而害人了的......”
余三正被她哭得心荡神摇,她那温声软语娇滴滴的响在耳边,一时不能自持,终是败倒在那女子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