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好奇啊。”宴卿鸣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乖巧的人。
聂刃心没说话,瞅着宴卿鸣看了半天,看的宴卿鸣心里发毛。
“你的眼神,确实不像二十岁的。”聂刃心枯槁的手指抚摸过宴卿鸣的眼睛,“但是眼睛好看,很好看,特别像我多年前见过的一个美人。”
聂刃心这人看着心机颇重,宴卿鸣却觉得他什么都跟刚认识几天的自己说,一点都不符合他的身份。
宴卿鸣对美人没兴趣,他的注意力还在那些货物上。
烟馆搬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好东西,这辆马车上面有镖局的旗子,一马车的东西就要镖局押送,肯定是值钱的。
鸦片?
宴卿鸣试着再次问聂刃心:“这些货物要运到哪里去?”
“你真的很好奇。”聂刃心依旧没直接回答。
宴卿鸣知道自己心急了,但是隐隐的总觉得不妙,他必须查清楚这些可疑的东西运到哪里。
宴卿鸣直接上前进到烟馆里,这屋子里很昏暗,烟雾缭绕的呛人。
烟馆里全是软塌,躺满了人,一个个萎靡不振吸着大烟。
看惯了军中士兵的宴卿鸣看见这群人,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抄起军法每个人赏上一顿。
“咳咳咳咳!”烟雾呛的宴卿鸣止不住的咳嗽。
聂刃心跟着进来,见宴卿鸣咳嗽的不行,搂着他的肩膀带他出去。
“你看看你进去干什么。”聂刃心冷漠的语气里有一丝抱怨,“你没抽过这玩意,肯定受不了。”
宴卿鸣一双形状完美的凤眼被烟雾熏的通红湿润,聂刃心就这么看着他。
聂刃心突然问道:“你去过中原的京城吗。”
宴卿鸣心里一惊,决定装到底,摇摇头:“没有。”
聂刃心抬手摸了摸宴卿鸣的脸,又捏了捏他的下巴。
宴卿鸣知道聂刃心在摸他的头骨,这老家伙怀疑他了!
聂刃心略有疑惑的问道:“你不是纯苗疆人。”
“我娘年少无知被外来男人骗了,独自生下我,我不知道我爹是哪里人。”
编呗!宴卿鸣豁出去了,反正这也不完全是谎话。
聂刃心又捏了捏宴卿鸣的肩膀和手腕,最后摸了摸他的腰胯。
“你爹大概是个北方人或者中原人。”
宴卿鸣知道聂刃心说的是事实,他怎么知道的?
“你会摸骨?”宴卿鸣直接问。
聂刃心摇摇头:“我先后娶了十几个女人,生了十六个孩子,玩过的年轻男孩也有几十,各个民族和地方的人骨骼都不一样,我摸的出来。”
这老家伙很聪明,宴卿鸣开始怀疑那一晚秋月的药能不能骗过他了。
聂刃心看着那一车货快要装完了,说道:“既然你好奇我就告诉你,那一车是鸦片和没加工的罂粟,中原的买家要的货。”
“中原的买家?”宴卿鸣从不知道中原地区有人敢沾这个,“中原有人抽这个?”
“有啊。”聂刃心不懂宴卿鸣激动什么,“中原周边的小城都有隐秘的烟馆,这次的买家有点道行,要是他能顺利把这玩意带进京城,就能赚一大笔。”
聂刃心突然叹了口气:“但是我现在对赚钱没那么大的需求了,我想过安稳日子,有我喜欢的人在身边就好。”
聂刃心看向宴卿鸣:“你说,我是该花心思把货卖到京城去,还是该把时间拿来……陪你。”
宴卿鸣没有一丝犹豫,主动拉住聂刃心的手:“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