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给她的书。”

谢聿嘴角轻抽看向他们：“大哥，二哥，你们把玄戚忘记了？”

“你们以为，玄戚只给她古族的那些书吗？这么多年婉宝总会收到各种匿名人送来的古籍，我都没有怀疑过，一定是玄戚送来的。”

容奕扬和容轩沉默了。

他们从未相信过玄戚，正如玄戚从未相信过他们。

玄戚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他一直在告诉慕婉一个道理，要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谢聿轻叹：“我一直都知道玄戚对我有防备之心，在他的视角里，我们所有人都在骗慕婉，她是有资格和我们生气的，但是她没有。”

“玄戚那么狠的人，因为慕婉，试图和自己和解，和我们和解，他只想婉宝过的快乐，所以我没怀疑过他。”

“以前他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妹夫人选。”

容轩不明白：“为什么？很明显他没有夜言澈好，你看夜言澈可以包容婉宝身边所有人。”

“玄戚的世界只有慕婉，他愿意为了她杀了全世界的人，只要慕婉这束光在，他的人生就是有意义的。”谢聿轻笑：“夜言澈知道慕婉的爱是大爱，她希望自己是保护身边人，而不是身边人保护她。”

“所以，他想和她一样，来守护婉宝身边的人，如果我是婉宝的朋友，我会希望她的身边是夜言澈，因为有血有肉的人生是完美的。”

“可是，我是慕婉的亲哥，我希望妹妹自私一点，为自己而活，所以我更喜欢玄戚，我希望他的世界只有她。”

容奕扬和容轩沉默了，他们想的只有慕婉，其他人不重要。

也许谢聿和慕婉相处的时间多，他想的事情也多。

这种感情是他们不懂的。

“知道了，以后我们会多为婉宝想想。”

谢聿点头：“所以，为她想的第一步，相信她。”

“以后不要问云眠，关于婉宝的一切，你们可以问问小七和小八，他们来帝都这么久，我很少过问他们跟在婉宝身后的行程，有趣的事情，他们会说。”

“不想说的事情，又何须知道，就像今天一样，云眠很明显不想告诉你们，你们非要揪着问。”

“我们家小婉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云眠放下戒心为她保守秘密，是她的本事，以后就算我们回古派，就算我们不再她身边，也放心不是么？”

容奕扬和容轩第一次被谢聿教育，反驳不了一点。

他们觉得他说的都是对的。

云眠趁着他们聊得起劲，赶忙说着：“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就跑掉了。

容轩不解道：“我和大哥很吓人吗？为什么见到我们就跑？”

“你们自己照照镜子呢？大哥基本上不笑，走哪都是严肃的，二哥虽然笑着，看起来更像是笑里藏刀，渗人。”

谢聿吐槽完，阔步离开。

容轩轻哼道：“臭小子，他才应该照照镜子，明明自己也不怎么笑。”

话音刚落，容轩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么多年，苦的何止是他们，还有很小就被丢出来守护慕婉的谢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