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此刻的云晓还不知道一天后发生的事,他只是被琴酒按在床上狠狠的惩治了,当然,并不是那种惩治,而是……云晓真没想到琴酒会挠他痒痒!
云晓不知道琴酒是被他从那里揪下银色短的毛发的行为搞得有些窘迫,他又舍不得真的带着羞辱意味的惩罚云晓,所以只能挠云晓的痒痒了,而云晓被他按在床上挠痒痒,即使不断挣扎,又怎么比得过琴酒的力气?
所以后面云晓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肤色由白皙变得白里透红,笑得嗓子都哑了,双眼都是生理性的眼泪琴酒才罢休。
云晓连忙举着手对琴酒发誓:“对不起,阿阵,以后不这么逗你了,以后不这么逗你了!”
“哦,”琴酒却没上当受骗,立马反应过来:“意思是你以后要用其他方法逗我,是不是?”
“嗯,这个……”云晓的眼珠子乱转,见琴酒又要动手挠他痒痒,连忙道:“错了错了,真的错了,阿阵我错了!……老公,我错了嘛!”
最后一个称呼,云晓的嗓音像是拐了九曲十八弯一样,矫揉造作的不行,云晓自己觉得有点撒娇撒过了,琴酒却是一愣,就好像被他的这个称呼击倒了一样,捂住心口闭上眼睛,见云晓被他的动作逗得笑个不停,琴酒一下泰山压顶般压在云晓身上,不过他当然注意了力道,没让自己死死压在云晓身上,只是笼罩着云晓,让云晓再也不能乱动,在云晓耳边低沉的道:“再叫一遍!”
……
……
……
难得安宁,两人又胡闹了好久,云晓才被琴酒抱去浴室,这时云晓才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眨眨眼,有些疑惑道:“阿阵,你跟我说甜言蜜语时,你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呀?你说你不会像他一样不懂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他是谁?”
当时琴酒正把云晓放到之前就放好热水的浴缸中,云晓因那恰到好处的温度舒服的喟叹了一声,随后琴酒就也迈入了浴缸,然后先是轻轻的抬起云晓的一只手,带动云晓的胳膊整肢抬起来,然后用掌心舀起水,慢慢浇在云晓手臂上,帮云晓清洗着,动作之间温柔的不像话。
可在云晓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琴酒却是依旧皱起了眉头来,似乎对提起那个人有着一种本能的厌恶和愤怒,琴酒皱着眉头道:“我说的那个他……是银发的那个我,他是一个很没用的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伴侣,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当时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没有拦一下,后半辈子被痛苦,愧疚和后悔折磨有什么用?人都没了才知道珍惜!”
眼见云晓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愣住了,琴酒才反应过来他尚未和云晓说过这件事:“抱歉,是我还没有和你说过我的那些梦境……”
然后琴酒开始耐心的解释起来自己做梦的时候梦到的场景,言语间还有些抱歉自己之前没有和云晓解释,可琴酒解释后,反而是云晓有些心虚了。
云晓心想你虽然没和我说过,但是Boss可早把你老底都给揭了!我是你梦中情人这件事,我比你自己还清楚呢!
就是之前你的态度让我以为我们都猜错了,那个梦中情人对你而言没那么重要,你才在长大之后很少提起,甚至会拒绝只见过一面的梦中情人和你的婚约。现在看来,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啊……不只是记忆,好像感情也随着周目的重启会更快的被琴酒继承。
然后云晓听着琴酒细细的解释,惊愕的发现琴酒真的梦到了很多第一周目和第二周目时他们相处的记忆碎片,只是那些碎片实在太零散了,而且又是第一周目和第二周目的记忆掺杂在一起,让琴酒更是理不清先后顺序和逻辑,所以完全不会猜测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只会觉得那是一些梦境的零散的碎片。
碍于系统,云晓又不能把“那真的是我们曾经经历的事,只是这世界被重启了”这个真相宣之于口,只是为琴酒言语间透露的对他的梦中情人(也就是云晓)的深深的眷恋和爱意而动容。
而琴酒看着云晓在他讲述那些散碎的梦境的时候并没面露反感之色,也不讨厌琴酒在梦里肖想他,琴酒的心也慢慢的定了下来,他看着云晓的眼睛,轻声道:“我总觉得这些梦境……并不只是巧合而已,你说我们会不会才是命中注定相遇的一对?……我标记你的事,你恨不恨我?”
云晓闻言轻轻的笑了,他道:“阿阵,我和你说过前世今生一说吧?我也和你说过我爱了你三辈子了,你不妨多相信我一些……
阿阵,我也不想要脸面了,我就直说了———你比我的命还重要!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的!我不敢说我没恨过你,可我更敢拍着胸膛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云晓抬了抬手,手指上琴酒为他亲手戴上的戒指,刚沾了水的戒指反着光,让琴酒眼睛酸涩,他郑重的答应下来:“好,我相信你没有骗我!”
然后琴酒把云晓拥入怀中,过了会儿,腰部突然使力,让云晓的话都被一阵吸气的声音咽了回去。
云晓埋怨的推拒着琴酒的胸膛道:“阿阵,你不能从早到晚都想着……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呀?”
琴酒却道:“云晓……我们可不可以试试水下……”
云晓:“!!!”
浴室中氤氲升腾的热气,把浴室里的镜子都洇的模糊,然后浴室中发生的一切都变成了只有两个人之间知晓的秘密。
……
……
……
因为云晓的激烈反对,琴酒在半个月后,终于允许云晓出去透口气了,但其实琴酒不是不在意云晓的感受,只是不安,在云晓看着很像是真的属于他的Omega之后,也终于安下心来,在云晓不经意间说起想去公路旅行的时候,琴酒马上就收拾了衣服和行李,到下个安全屋换了辆被改装过的有天窗的越野车,就带着云晓踏上旅程。
琴酒的行动力强大到云晓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了公路旁边的滚滚黄沙,而在那荒芜的公路边偶尔长出的一丛丛的荆棘,就像是生活中的不期而遇的惊喜和意外。
一时间,云晓突然有了一种感觉:他好像突然变成了什么公路电影的男主角……哦,不对。从座位上来说,公路电影坐在副驾驶的好像一般是女主角?
云晓突然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被严重的挑衅了!他有些气闷的和琴酒宣称:“一会儿我要和你轮换着开车!”琴酒哪里知道云晓脑子里想了这么多,只是无所不依的答应云晓,说好。
沐浴着暖风,云晓的头脑放空,放任自己什么也不想,只是被路边无尽的黄沙和偶尔冒出的绿色吸引了视线。
过了几个小时,云晓开始有些无聊了,他转头折腾专心致志开车的琴酒,而琴酒大概是紧绷惯了,即使他们特意开了一段少有人烟的公路,琴酒也总注意着会不会有突然冲出的车辆或发生意外事故,浑身依旧习惯性的紧绷着。
可他再紧绷……也架不住云晓一会儿伸手摸摸他下巴上的胡茬,一会儿把手放到他的皮带扣上,一会儿又摸摸琴酒放在方向盘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