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父亲没给我钱呀!”
“你们掌柜的呢?让他出来!”
“掌柜的不在。”
“哼,互相推卸是吧?我就问,到底给不给我药!”
“姑娘,真给不了,你讲道理嘛。”
“我讲道理?你讲道理了吗?我父亲明明给过钱了!”
“可你父亲把钱给了对面的药铺。”
年轻女子转过头看了看,沉默了一小会,脸色阴晴变换,随后朝吕布大声道:“对面就对面,你那么大声干嘛?对姑娘家的就不能有点耐心吗?渣男!”
说完,扬长而去。
吕布半晌无语。
又等了好一会,掌柜的终于领着一个男子回来了,正是张机。
张机四十岁上下,眉宇间透着几分温和儒雅,身形挺拔,他朝吕布拱了拱手,随后便匆匆进了药铺去看药材。
看来并没有惊动到张辽。
他一副对药材很感兴趣的神情,想必刚才路上掌柜的就已跟他说明了原委。
“张大人,如何?”看张机专注地对比起两种药材,掌柜的忍不住出声问道。
“似乎……有些怪。”张机有些不确定。
“可是假药?”掌柜的又问。
张机摇了摇头,道:“不似有假。”
“那是怪在何处?”
张机皱着眉头,好一会才说道:“好像是年头不对。”
他仔细闻了闻,又折下一小段药材,放入口中咀嚼。
好一会才断然说道:“这药材确实怪异,药效甚微。”
“竟有此事?可这大小、品相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掌柜的做药材生意多年,也是有经验的。
张机脸色沉重道:“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这情况。”
吕布出声道:“可这药材明明是对的,这成分肯定没问题呀。”
张机温声解释道:“小兄弟可能有所不知,我们治病抓药,乃是以药性之偏来纠正人体之偏,用的是它的四气五味,温凉寒热,升降沉浮,以此来调整人体的不平衡,而不是用的它的某种成分。”
在中医眼里,健康是人体平衡的一种状态,而生病,便是这平衡的状态被打破。
“如今这药材……”张机摇了摇头,“已无多少药性。”
吕布这才恍然。
“这药材可否让我拿回去好好研究?”张机问。
掌柜的点头应允,又指着一部分药材说道:“这几株是这位贵客的。”
张机这才反应过来,言道:“我花钱买下来,不白拿。”
吕布笑了笑,说道:“不用不用,只管拿去,若有什么发现,还望能告知我一声就好。”
“还未请教……”张机又拱了拱手,这才意识到,现在还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实在是太失礼了。
“在下吕奉先。”
“在下张仲景。”
“啥?你说你叫什么?”吕布张大了嘴,难以置信。
“在下张机,字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