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施主可否单独一叙?”
吕布挥退左右,朝紫虚上人拱手行礼,问道:“不知道长有何吩咐?”
紫虚上人也起身朝吕布作揖,发问道:“敢问吕施主,可也同是修道中人?”
“竟被道长识破了,想必道长道行高深。”吕布恭敬道:“不瞒道长,晚辈确实曾误打误撞,也修行了些道术。”
“吕道友过谦了,道友的修为并不在贫道之下。”紫虚上人微微笑道。
“不知道长从何得知?”吕布问。
“先前贫道为苏太守卜算,他一开始询问关于吕道友来汉中的目的,是福是祸,贫道无论如何都算不出来,甚至因为强自推算遭了反噬。后来他又问自己的吉凶,是否会为益州牧刘焉所害,贫道却能轻易算出。想来是吕施主的缘故,让贫道推算不得,故而贫道有此猜想。”
修道之人的占卜若是涉及到修为不低于自己的修道之士,则必有如蒙上迷雾一般,难以推算出结果。
“原来如此。”吕布问道:“不知紫虚道友如今修炼到什么境界?”
“这……”似是有些意外吕布问得这样直接,紫虚上人顿时语塞,犹豫了下,才如实相告:“贫道筑基境中期。”
“那咱差不多,我是筑基境后期。”吕布毫不在意。
紫虚上人还以为吕布是在宽慰自己,摇头轻笑道:“道友说笑了,这如何会差不多。”
“很快就能修炼到后期的,你肯定也可以。”吕布鼓励道。
紫虚上人已在筑基境中期停留近十年,一直苦于无法突破,听了吕布这话,一时又不知该怎么接话。
“咳,只是不知为何吕道友还在这红尘中摸打滚爬,何不潜心修炼,以冲击金丹之境,大道渺渺,我辈若不一心一意,如何能寻得道果?”紫虚上人问道。
吕布斟酌了下,才回答道:“紫虚道友有所不知,我这人修道比较随缘,本也是意外入得此门,可能我的道,就在这红尘之中吧。”
“哦?吕道友的道,就在这红尘之中?”紫虚上人沉吟片刻,道:“贫道愚钝,难怪修行多年,仍不及吕道友。”
吕布笑道:“紫虚道友修的是出世之道,而我的道,则是入世之道,虽殊途,未尝不可同归。”
紫虚上人点点头,不再深究,临别前仍嘱托道:“吕道友之道非贫道所能企及,我观吕道友乃是正直良善之人,本不该多言,但还是想奉劝一句,若是遇上迂腐之辈,当多加小心,有些道友顽固不化,非黑即白,若是知晓吕道友身为修道之人,又在朝中为官,只怕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吕某谢过紫虚道友!”吕布躬身行礼道。
拜别了紫虚上人,吕布一行人返回汉中,吕布令人密切留意刘焉的动向,随时防范刘焉派兵进攻汉中。
另外,吕布给献帝修书一封,信中推荐苏固前往洛阳任职,并派徐晃前来汉中,就任汉中太守。
徐晃品性纯良,行事严谨,有勇有谋,乃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由他担任汉中太守,当可保汉中安然无虞。
正巧,吕布也收到朝廷送来的信件,信中言道荆州刺史刘表上奏举报益州牧刘焉行事处处效仿天子,恐有不臣之心。
刘焉之子刘璋本在京中为官,后被派回益州去问询刘焉,谁料刘焉竟直接留下了刘璋,不再让他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