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浩皱眉道:"父亲您不回去吗?"
种师道微微一笑:"为父就不回去了,为父还要在军营里多待一段时间,等战事稍作平息,为父会回去的。”
种浩犹豫片刻:“父亲……孩儿不走,孩儿要留下保护您!"
种师道拍拍种浩的肩膀,微微颔首。
"你放心,没人再可以伤害为父。"
种浩摇了摇头:"孩儿不放心!"
种师道轻叹道:"你也看到了,现在为父的身份地位很尴尬。
你在这里只会拖为父的后腿,不能帮为父分忧解难。"
种浩低下头不说话,他是真的担心种师道。
"浩儿啊!你要记住,你是为父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挂,也是最爱的人。"
"父亲......"种浩哽咽起来,"孩儿永远记得父亲的教诲。"
"嗯......你是个好孩子,种家人流血、流汗,但是不流泪。
你记住,你不仅是种师道的儿子,同样是大宋的男儿。
"是!孩儿记住了。"种浩郑重答道。
............
种师道和种浩在这里说悄悄话,另一边,童贯在自己的大帐里大发脾气。
他一巴掌扇飞面前的茶杯骂道:"废物、蠢材......一群饭桶,二、三百人连两个人都对付不了。"
"枢密相公,属下也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难以对付。他们全部战死,属下认为,是有人帮了他们。"
一名身穿青衣的武官,跪在童贯的脚下,瑟瑟发抖。
他不敢抬头,生怕童贯一怒之下把他给杀了。
童贯冷哼道:"你也觉得是有人帮助他们了?"
青衣武官忙道:"是……!"
"好......"童贯咬牙切齿道:"本相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对本相的精兵下手。"
童贯一脸杀机:"给本相派人彻查,务必找出种师道的帮凶来,找到就地格杀。"
"遵命!属下这就去办。"
青衣武官如获大赦,慌忙站了起来。
“枢密相公且慢……”
青衣武官刚转身要离去,虞侯陈斌拦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有什么不妥?"童贯不悦道。
陈斌拱手行礼道:"枢密相公,属下刚刚安抚下那些死人的亲属,现在军中不能有大的动静,万一有人借机煽风点火,会激起兵变。
明天……卢俊义、宿太尉会经过这里,要是让他们知道,传言给陛下,属下担心陛下会对枢密相公有微词。
毕竟这两人都是陛下面前的红人。"
"哼……本相会怕他们不成?”
“枢密相公当然不怕他们,属下担心节外生枝 ,会对枢密相公的大事有影响。”
陈斌苦口婆心继续劝道:"如今枢密相公已经把种师道降职,他对枢密相公造不成一点影响。
枢密相公若是再出手,被某些人趁乱挑拨离间,造成军营混乱或者“营啸”,那对枢密相公是极为不利的。
枢密相公现在要先稳固人心,再徐徐图之。"
童贯冷冷道:"你说的本相都懂,不需要你再啰嗦了,给本相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