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看了柳台一眼,他的狂傲在这一年中被萧风打磨去了不少,加上严党屡遭打击,像柳台这样的忠实粉丝不可多得,所以开口也很客气。
“柳大人,你操那个心干什么。只要明天赢了,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萧风就再也抬不起头来。
萧风要承认是上门女婿,一个赘婿,在官场还想有什么作为?就是道门恐怕也觉得他丢人吧。
萧风要是不承认,咱们就以弄虚作假,欺骗宗族的罪名,办了柳如云,收了醉仙楼!
让跟着萧风,和严家作对的人都看看,跟着萧风是个什么样的下场,这就是杀鸡儆猴!
至于以后柳下的族长能当多久,跟咱们有什么相干?咱们出钱帮他当了族长,还管他能当多久?”
柳台点点头,很以为然:“东楼言之有理,只是那老族长的死,真的天衣无缝吗?”
严世藩哈哈大笑:“他再老也是个男人,舒服死了有什么奇怪的?谁还能从这上面找出什么证据来不成?
就算有人有疑问,你是干什么的,命案归刑部管,你堂堂刑部左侍郎,这点事都摆不平吗?”
萧风治病归来,带着一身疲惫,嘴唇火辣辣的,有点肿了。
刘雪儿见他回来,忙前忙后地给他准备洗脸水,又把巧娘给留的饭从锅里端出来。小梅都插不上手,只好在身后跟着跑。
萧风满心的羞愧,想说点什么又开不了口,只能闷闷地吃饭。因为嘴唇疼,所以吃得有些龇牙咧嘴的。
刘雪儿以为饭菜不合他胃口,有点着急,小声地问小梅:“咱家里今天吃的什么呀,要不过去要点过来。”
小梅愣了一下,才明白小姐说的“咱家”是指刘府。刘府有祖训,所以每顿饭都不马虎,总有好吃的。
“夫人,这不好吧,你都过门了,还回家去拿吃的?再说了,这让巧娘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嫌她做的菜不好吃呢!”
刘雪儿想想也是,只能发愁地看着萧风龇牙咧嘴地吃完饭,洗漱完毕后,熄灯上床。
刘雪儿照例用手走到萧风身边,拉住了萧风的手指,满意的准备睡觉,萧风终于忍不住了。
“小雪,我今天,我今天给人治病来着。”
刘雪儿很崇拜:“哇,萧风哥哥,你还会给人治病呢?我还以为你只是给人测字呢。”
“那个,那个,这个治病用的方法有点奇怪。”
“嗯嗯,我知道,很多病的治病方法都很奇怪的。
比如每次我爹爹嘴角起泡,我和鹏儿给他上两天的药都不见好。
后来我娘让爹爹回屋去,给他上了药,第二天就消了。”
萧风默然片刻,觉得刘彤嘴角起泡的治疗方法,还是不跟刘雪儿仔细解释比较好。
“我这次给人治病,嗯,需要把舌头放进别人的嘴里去,但我发誓,这真的是治病需要。”
萧风说得很没有底气,想不到刘雪儿却很感动。
“我以前看书,说有个叫勾践的医生为了给人治病,亲口尝病人的粪便,以确定病情。
他很勇敢,萧风哥哥,你为了给人治病,不怕病人脏,也很勇敢!难怪人家叫你真人!”
萧风大无语,这丫头书都看乱了,勾践确实尝过夫差的粪便,告诉夫差病情不严重,以此感动了夫差,逃了性命,但勾践真的不是个正经医生。
而且,自己把舌头放进常安公主的嘴里,跟勾践的勇敢行为似乎也无法相提并论。
萧风还在想着如何给刘雪儿说得明白一点,因为他觉得这事儿可以瞒着任何人,但瞒着刘雪儿不太好。
想不到刘雪儿称赞完萧风哥哥后,开心的睡着了,轻微的小呼噜声伴随着少女的甜香气息,吹到萧风的耳边。
萧风心里暖融融的,侧过身,轻轻的把刘雪儿抱在怀里。
刘雪儿梦里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全,一只手轻轻一动,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
“迎香啊,谁当第一个妾,你和云清商量好再跟我说。”
萧风:“……”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