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头胖嘟嘟的大猪咪!哦不,是一条壮汉猪!看上去很不好惹。如此凶悍可怕的虎斑猪,精气神足得很,显然正处于猪生巅峰的辉煌时期,竟成了一个姑娘的家用宠物,真是不可思议。
它黑不溜秋的脖子上系着一个骚包的浅粉蝴蝶结,表明着它富贵人家的出身。可以看得出它的鬃毛被梳得很顺,但跑乱了。从头饰直到尾饰,整体的打扮很有工匠精神。那如铮铮琴弦般绷紧的胡须此刻正微微颤动着,亮闪闪的黑眼睛监视着身前二人,又慢慢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不可捉摸。
形象不错,让人赞叹,只可惜性格轻浮,行动粗俗。它小时候一定很漂亮很可爱,但如今混得风生水起,体格强壮、性情好动,大不如前了。
哈士猪昂然抽动着鼻子,盯着张二锤仿佛看着一坨新鲜诱惑的猪食。美食的喜悦顿时弥漫了它整颗猪心。
张二锤皱皱眉头,但并没有露出畏缩的神态——你这肥得让人窒息的凶神恶煞猪!看着我干什么!你主人吩咐什么你听不懂吗?执法睿智、成熟一些好吗?
哈士猪猪躯一震,仿佛收到了暗示,面无表情的猪脸立即转向了陈长毛,虎视眈眈狠狠盯着他。
陈长毛这时才如梦初醒,必不可免的惊愕顿时涌了起来,在他皮肉松弛的脸上现出了绝望。他大气也不敢出,微微握紧了拳,借以遏制颤抖。
但于事无补。他的唇角在轻轻嚅动着,脸色显得特别苍白。他十分伤心,像一株根须很浅的水白桃在簌簌颤摇。而更令他身心交瘁、战栗惊恐的是,局面总不可能一直保持着如此仁慈的保守对峙。
“哈士猪,拱他!”果然,郑一朵笑吟吟地挥了挥手。
她的笑容剂量足以致命,就像一把圆月弯刀,弯着弯着就要把人脑袋割下来。
这在陈长毛听来,是何其冰冷的一个指令!
哈士猪瞬间发出浑厚的男低音,低垂着的脑袋与后腰颤动加码,它已经点火,膘肥皮厚的屁股拱起,尥起蹶子来,它就要疾扑而出了!
陈长毛浑身哆嗦,惊恐不已,不由得霎时感到毛骨悚然。那猪咬死他,不过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他已经扛不住了,像一块无意识的生肉,准备摆出受难的姿势。脚下却无意识往后缩了缩,脸由于惊恐而煞白,有几分即将要与世长辞的味道。
感谢好心的大侠士为我操心张罗了一场更加致命的大伤害,他抬起眼,对张二锤传达着最后的谢意。
张二锤一板一眼地回应陈长毛,表示江湖朋友相逢何必曾相识,应该的,不用谢。他为自己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