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一针该不是绝命屠夫的野生亲爹吧!大意失荆州了,如此简直是残羊入虎口!张二锤的目光带着试探意味紧紧咬着贾一针,他无法控制大量紧张而时尚的想象力的自由驰骋。
不过贾一针却无动于衷,停下来的话头生死相续。
“这非人屠夫就像他的名号一般,非常霸道,他有着毫无纪律化的矜强自满,受不了任何悖逆,不合其意的人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一头用来练刀的模特猪。他的血腥残暴已是公认的常规,声名狼藉早传遍了帝城,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贾一针语气平淡,脸上不动声色,只有唇角微微咧掠起一缕冷笑。
出乎意料,答案并没有张二锤所想的杂交。屋里的灯火似乎一下子心满意足地大亮了起来。
“我初到帝城,且还是躺着进来的。还未来得及了解这些令人钦佩的黑暗事迹呢。”张二锤松了口气,暗自安抚了跌跌撞撞的心,沉吟片刻,露出蓄意无知的表情。
“看得出。”贾一针在红木医桌后坐了下来。“你身上有着一种仰慕且勇于挑战大都市文明的传统乡村特色,和冒冒失失的不妥协的认知。”
“你的洞察力还真非凡,点评又真情流露且宽容大度。但我不是绝命屠夫那样的恶人,你大可不必如此刻意凸显、直截了当。”
“你说你不是一个敬畏佛祖、刚从乡下出来谋生的勤劳庄稼青年,我都不相信。”平静又合乎逻辑的语气,贾一针对张二锤的态度予以强而有力的充分认可。
张二锤猛觉心中一痛,他低估了听贾一针讲话所需的意志力。他那快将耗尽的精力实在不足以支撑滴水不漏的起伏。
如果天意允许的话,张二锤想马上一跃而起,让屠龙神剑教训教训这个大夫,然后袖手看看他如何大显身手给他自己治疗剑伤。
但张二锤是个心慈面软又冷静克己且没有侵犯性的人。他宽和淳良,不忍伤害世间的任一生灵,他能挺住残酷世界对他的要挟或摧毁。
“我是铿锵的杀猪猛男,不是蹒跚的庄稼糟汉。”张二锤的手指缓缓摸过雕花床沿,提刀追猪的那种快感忽然又浮上了心头。他的呼吸声音慢而低沉,有一点兴奋的意思。
“我现在只好奇,你一个杀猪的庄稼青年,凭的是什么,竟能惹动绝命屠夫因你而出马?”贾一针动了兴致。这好像实在让人难解,他紧皱起额头,双目放光。
张二锤僵着不动,直起眼望向天花板,眼中空茫聚集。他的神情忽然有些变了,凭空生出一种扭捏来。
“莫非,我长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