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门口端详了一会儿,见确实不像有人的样子,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去,各个房间都看了看,屋内摆设十分简陋,有的屋内是张大通铺,有的屋内摆着一两张简易的木床,床上的被褥并不算新,厨房里米缸中也没有多少米,看来这是个比较穷的土匪窝。
几人打量着这间不算小的厨房,除了缸里剩下的少量米外,就再也见不着点别的食物。
慕轻晚心想,难道因为穷的锅都快揭不开了,才铤而走险的吗?
“王妃,快来看,还有火星子!”
突然许大激动地喊道。
几人跑到澡灶堂前一看,确实里面还有少量的火星,说明不久之前有人烧过火。
烧火——做饭?
也就是说并不是没有人住在这里?
慕轻晚眯起了眼,是谁生的火?侥幸逃脱的土匪还是偶然上山来的老农?
正寻思着,站在门口的琉璃突然小声说道,“有人来了,正往这边走来。”
几人对望一眼,同时躲藏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瘦弱的少年进了厨房烧水,几人又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其他人,顿时从各处跳了出来。
少年惊恐不已,“你们要干啥?”
安乐是女子打扮,围着少年转了两圈,挑着他的下巴说道,“不问问我们是谁?”
少年所答非所问,“你们放了我吧,我只是见这里没人才借住几天的,并没有霸占这里的意思。”
安乐放开他,呵呵笑了两声,“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瘦弱模样,还想霸占这里?”
少年一张本就清秀的小脸顿时变得通红,,重申,“我说了只是借住,还给你们就是了。了!”
说完少年要走,被琉璃拦住,“你还不能走!”
少年简直要哭了,“我连一粒米都没吃过你们的,就喝了些水,水喝完了还有,你们拦我干嘛,你们不是只贪财不会杀人的嘛?”
少年的腿都抖了起来。
慕轻晚示意琉璃放开他,问,“你把我们当成这儿都土匪了?”
少年一愣,“不是吗?”
“不是,土匪有我们这样的?”
几个人穿的很整齐,就连许大许都是一副斯文模样,脸上都没有一点凶相,哪有土匪的样子。
少年嘀咕,“土匪又不把土匪俩字刻在脸上,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土匪,不然为啥拦着我不让我走。”
安乐吓他,“对,我们就是土匪,你今天别想走了,就给我当压寨夫人吧!”
“你你……”少年的脸上早已经没了血色,原来女土匪也不正经。
“哼,还真是死性不改!”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许大许二和琉璃顿时戒备起来,院里走来一个人,玉树临风中又带着些颓败的气息,安乐扭过头去也哼了一声,“我就是这个样子,你看不惯谁让你看了?”
慕轻晚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沈泽,他是来找安乐来了,还是帮忙寻萧衍来了?她可不希望是后者,让他帮忙传个信啥的还行,亲自来,她怪不好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沈泽对少年说道,“她不是土匪,是流氓,见到流氓要第一时间快跑。”
少年看了眼沈泽,听出他的意思当下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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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没一会又回来了,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探出一只脑袋询问,“你们不是这里的土匪,那是什么人,到这儿干什么来了,找人?”
“采药!”
少年撇撇嘴显然不信,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直到没了踪影,安乐才又没好气地问沈泽,“你怎么来了,妓院的姑娘们不香了?”
沈泽也没好气,“香不香的你自己不知道?”
见面就吵,沈泽也不是这样人啊?
慕轻晚咳了一声,“那个,这山也上来了,咱们要不四下看看?许大许二一组我和琉璃一组,安乐和……”
安乐背过身去,“谁要和他搭伙!”
沈泽也不言语,冲着慕轻晚点点头就往外走,安乐见状连忙追上,满脸不满,“你等等我不行!”
慕轻晚摇摇头笑笑,这俩人,唉!
夜色见黑,几人回到寨子,个个满脸疲色,交流了一番后找了个地开始吃干粮,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
虽已经春天,晚上还是有些冷,琉璃去厨房烧热水,许二也跟着去了,“我看看水有没有问题。”
不一会儿,护卫回来说水没什么问题,只是厨房的灶蹚里又发现了火星子,也就是说他们走后 又有人烧过火。
那少年并没走?
几个人又在分别在几间房内找了一遍,没发现有人。
“嘿,那小兄弟怕了咱们,但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躲在哪个隐秘的角落里?”
距离这寨子应该不算远,所以才趁着没人来这儿烧热水。
几人也没太往心里去,一个没家的少年流落在了没了土匪的山寨里也正常 。
奔波了一天,几人都已经疲惫不堪,寻了几间挨着的屋子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去厨房热饭,发现米缸中的米比昨日少了些,锅虽然收拾的干干净净,但一摸还有点余温。
灶台下发现了一颗煮熟的米粒,应该有人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