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气呼呼的,萧衍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又紧了紧手臂,在她耳边低语,“我怕万一阿晚遇到坏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能心安。”
以往听见他这么说,慕轻晚只会觉得这人如此的轻浮,胡说八道的话张嘴就来,而今,却总觉得他的话中也有那么几许真情实感。
慕轻晚半晌没有说话,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她枕着他的胳膊,头被迫贴在他的胸前。
过了一会儿,慕轻晚微微抬起脑袋问道,“萧瑞又跟你过不去了?”
萧衍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下,把她的头重新按回去,戏谑道,“直呼皇帝名讳可是大罪,不怕被他听见吗?”
慕轻晚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说了一句她累了想睡会儿就不再言语。
萧衍不想和她说起在宫内发生的事儿,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死乞白赖地问。
过了没多久,慕轻晚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衍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下巴在她的头顶上蹭了蹭,女人发出梦呓般的呢喃声,“别动”,声音软软的,跟醒着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的喉咙颤了颤,某处又开始躁动。
他想,或许这女人有毒,不然为何沾上了就会上瘾。
初春的的太阳缓缓而起,阳光射进屋内,行成一道斑驳的光影,迷幻而又温柔。
起了个大早在门口和人下棋,这个女人等人的方式别具一格。
想着,嘴角当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须臾也跟着沉沉的睡去。
慕轻晚醒来时已经过了晌午,睁眼一看,床侧没人。
她懒懒的赖了一会儿后起床穿衣,这时听见有人敲门,“王妃,您醒了吗,我给您准备洗澡水。”
慕轻晚披着衣服开门,就见琉璃站在门外,一手拎着一桶热水。
“琉璃你怎么进来的?”
萧衍的院子一直暗中有人把守,平时很少有下人出入。
并且还得是经过允许的。
琉璃拎着水进了屋说道,“王爷让我来这边伺候王妃沐浴,说王妃以后都住在这院里了,嫣儿在收拾行李,我们也跟着搬过来住隔壁院子。”
慕轻晚愣愣的,这男人又搞什么玩意?
“王妃浴桶在哪儿?”
琉璃提着水不知往何处放。
萧衍的房间有个洗浴用的隔间,慕轻晚指了指,琉璃把水桶提了进去,放好水后说道,“王妃这回洗澡不冷了。”
说完也不多留,麻溜地去小破院收拾行李去了。
慕轻晚呆呆愣愣地泡在浴桶里,她觉得脑子不甚清醒,泡了一会就匆忙擦拭身上,不行,她可不能搬萧衍这儿来,那以后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了。
她可不想时时刻刻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亲自盯着她和别人盯着哪能一样。
然而衣服都还没穿,浴室的门就被推开,回头对上男人充满欲的眼眸,慕轻晚下意识地缩起身子,想用澡巾挡一挡,澡巾那么小,挡哪也不够。
萧衍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她身上的每寸皮肤,嘴角是毫不掩饰贪恋,那眼神儿看的慕轻晚心儿慌慌。
他慢慢地向她靠近,开始脱衣服,一件件随意地丢在地上。
慕轻晚延迟反应有点长,见那飘飘落落的衣裳丢满地才慢了几拍的说了一句,“萧衍,你先出去,洗澡水已经凉了,一会儿我叫人换换。”
边说边加快手上的动作,试图赶紧穿上衣服,她已经预知了某种危险。
萧衍干什么来了?
他本来是想告诉慕轻,她要是还想赖在她的小破院住,明日,不,傍晚他就让人把那破屋全拆了。
他知道她不想跟他住一起,但他是个男人怎么都得强势一点,不然想搂自己女人睡一觉都不方便,一会儿蹿这屋一会儿蹿那院儿的。
麻烦。
有时也等不了,心急。
他寻思着她得跑,专程从书房回来堵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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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是堵了个正着,怎料正撞上她这副模样。
她那细长的曲线玲珑又紧致的身段真诱人,以往都是靠摸的,寸寸都摸过,当然也寸寸看过,但躺着和当下的模样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当下更立体,更让人欲罢不能。
视觉上的冲击让他把持不住,只想狠狠地抱在怀里,往死里蹂躏。
萧衍拽掉慕轻晚手上的衣服,扯着她就贴向自己,咬着她的耳垂往死里诱惑,“谁说要洗澡,洗澡有什么好的,有欲仙欲死舒服吗!”
慕轻晚不受控制地想起一次次被他带上云端的感觉,耳根不由得红了。
好像,约莫,貌似,她那个时候叫的真的挺不良家妇女的。
清醒的时候,她会想她怎么可以那么的放浪,一定是被他带坏了。
眼下萧衍的话让她的体内迅速窜出一股已经熟悉的感觉,她连忙使劲推他,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了,不然她都快下不了床了。
推她不动,慕轻晚沙哑着嗓子祈求道,“萧衍,先放开我好不好,晚上,晚上再折腾吧。”
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那几个字。
萧衍看着女人眼角眉梢的青色,心中软了一软,蹭着她的脖颈说道,“晚上也不是不可以,那你得答应搬我这边来住,不然今儿咱们谁也别想出这间浴室了,我们至死方休。”
慕轻晚只能先答应他,不然他真的干得出来这么混蛋的事。
先稳住,稳住再说。
萧衍看出她的想法,也没揭穿,他扬扬嘴角笑着在她的脖子上啄了几口,放开了她。
“晚上,为夫等你呦!”
慕轻晚躲开他迅速往身上套衣服,他那轻佻的口吻, 恍惚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欠打模样,让她想抡起拳揍一顿。
她穿衣服,他却不穿,站在一旁抱拳看她,就跟她是个刚好入他眼的展览品似的。
她瞪他,他就笑,笑得狂妄又放荡的。
她就再也不敢与他对视。
只在心里骂,这人玛德真是个混蛋,爹刚死,满脑子想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老皇帝难道就把这方面遗传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