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丘有心想看看这个将军的忍耐力。
飞霄轻笑,仰头将热水一饮而尽。
辣的直吐舌头。
还挺有韧性。
“跟我走吧,椒丘。”
飞霄笑了笑:“我很强,不会随便就死的。”
“那将军是什么病?”
椒丘歪了歪头。
“月狂之症,你应该听说过。”
飞霄笑了笑:“生死倒是不甚重要,但是在除尽孽物之前,我还不能死的这么快,起码临死之前,不能成为云骑军的阻力。”
生死不甚重要。
椒丘睁开眼,突然有些生气。
不重视自己生命的人,为什么有这么多?
“照你师父的说法,咱们两个是互为医患,你治我,我治你。”
飞霄站起身,拽住椒丘的肩膀:“走吧,让我好好治治你,我都吃了一锅了,你好歹跟我走一趟。”
“等等……火还没关……”
“欸,小事。”
女人弹指,火焰熄灭。
……
“在想什么呢椒师傅?”
有些慵懒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回过神来。
那之后,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跟她走呢?
是她带着他走在营帐中,告诉他,她会让青丘军不再面对死亡,让他看好了。
还是因为她真切地活着,让他的那颗心也朝着复生走去。
他已记不清了。
他一向记性差。
椒丘转过头。
“这件衣服甚合我心意。”
飞霄披着一件白色的宽肩大衣,对着他笑:“晨跑,都叫你好多次了你不应,我看你坐在这没睡觉,就自顾自进来咯。”
“……”
椒丘叹了口气:“我不去。”
“这可不行,就算是医士,也要有锻炼的。”
飞霄坐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快点,貊泽都等了好久了。”
“其实我刚到。”
男人显出身形。
“你们一个两个的……”
椒丘咬了咬牙:“都习惯潜入别人家里不说一声了是吧?”
“别拆我台嘛。”
飞霄对着貊泽摆摆手:“快走吧椒师傅,我们昨天看到一家超有食欲的早餐,但是带回来肯定是要凉透了,你不跟我们去那就是你的巨大损失。”
“我爱吃点凉的,加麻加辣谢谢。”
椒丘还是不动。
飞霄见状,对着貊泽眨了眨眼。
貊泽会意。
他就这么被两个人架了起来。
“欸欸欸别架着我……我文件还没写完呢!”
“我是将军,反正你写完也是给我看,别想那么多啦!”
两人架着他,朝着阳光跑去。
阳光洒在他脸上,椒丘微微眯眼。
医者仁心,却难自医。
他总是想着当初被寒冷禁锢着的日子。
始终忘了,阳光洒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
足以融化冰雪。
……
思来想去,第一个番外写了椒丘的。
曜青三人组挺不错的,至少我挺喜欢的。
医者难自医,这就是椒丘的通篇故事。
写这个是因为,之前写第一个战争文的时候,我也产生过同样的想法。
战争胜利,但是死的人永远回不来了,所以胜利有什么好开心的?
能医治伤患,但是他们的结果始终相同,终将奔向死亡。
那我为什么要当医士?医士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后来会有人告诉我,告诉椒丘,这是不对的。
那不过是另一个结果,另一个过程。
救上来十个人,可能他们又要冲向战场,但是我可能能够改变原本十个人全部死掉的结果,让这十个人不用带着伤上阵,有更大的概率活下来。
重要在于希望。
有希望,就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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