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他就开始吸毒了!废了!”鲍里斯毫不在意,用脚踢了踢大肚男人的尸体:“他已经懈怠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能做什么?你杀不死这样的废物,也是个废物!”
“那你也应该出来帮忙啊!怎么好意思看着我被他切的七零八碎的?!”
“你小子也不动动脑子。”鲍里斯愤愤的又扇了宇文成脑袋几下:“我都缺胳膊少腿了,出来能震慑住他吗?我一露面肯定是他首先要杀死的人。我逃不了,你也阻挡不住。反倒我不露面对他还是一种威慑,死胖子和你搏斗的时候至少还有一半的心思放在我身上,不然你以为能那么轻松的战胜他?”
“就这还叫轻松?”宇文成懒得和他顶嘴,把头歪向一边,眼珠却正好和躺在铁架子上的女鬼那无神的眼珠对在一起!
妈呀!真的是女鬼啊!
那女人已经死了,原本挺漂亮的一张脸变得又干瘪又苍白。她躺着的铁架子底下全都是她流出来的血,她的手脚整整齐齐的摆在一张托盘上!
宇文成又差一点吐出来,赶紧扭头:“这死胖子是谁呀?怎么这么变态?”
“20年前他和我干的是同样的活,懂了?”
宇文成终于记起半个月前鲍里斯和他讲的那段往事:原来是他同事啊……变态那就不奇怪了。
大肚男人名叫莫杰斯特·库尔特,和鲍里斯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而且还是同一个组的。随着做这项工作时间越来越长,杀得手都滑了,库尔特渐渐滋生出唯我独尊,视生命为草芥的思想。动不动就对同事大打出手,甚至还发生了几次对抗上级领导的事件。终于他自食恶果,在一次家暴过程中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妻子,邻居一共23人。
这样的恶魔还能留着?很快他就被判处了死刑。
“但是!”说到这里,鲍里斯的声音不由高了一些:“表面上他是被处决了,实际上却由我秘密押解送到了极寒之城,在这家武器试验场做了一个守门人。”
高层的某些权势人物看中了库尔特,与他进行了一些秘密交换,用饶他一命的代价换取他替私人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简单点说,库尔特隐姓埋名的成了某些人的死士,专用杀手。
鲍里斯一开始不知道,只以为频频往极寒之城送人是在执行一件规模不小的秘密任务。后来当他在执行一件收尾任务的时候触动了某些大人物的利益,竟然和这些“不存在”的杀手发生了激烈的冲突。为此,他们这个组死掉了一半的同事!
鲍里斯怒不可遏,到处告状反映情况,但是他的举报却石沉大海。不仅如此,他的妻子,女儿,父母都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当时前来威胁他的就是这个库尔特。当着鲍里斯的面,库尔特虐杀了一个无辜的女孩,警告他说:如果你再不收手,同样的事情就会发生在你的妻子和女儿身上。
鲍里斯只是一个小小的特工,即便是个人能力再强在权势面前也一文钱不值,在高压下他不得不低头。
之后不久,那个威胁他的大人物把他招了去:“你以为你自己是干净的吗?为什么挑选你去押解那些不存在的人?因为你们是一样的人啊!你怎么知道以前出的任务不是在为我的个人利益服务?鲍里斯,你早已经罪行累累了!不过,我很看好你,有我关照你不会出事的。以后你是我安插在部门里的一个重要棋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鲍里斯崩溃了,他感觉自己的理想受到了侮辱,人格遭受了践踏;既愤怒正义得不到伸张,又担忧自己的亲人受到性命的威胁。极度压抑之下他终于爆发了,杀掉了威胁他的那个大人物,制造了和他同归于尽的假象,然后隐姓埋名远走边疆,放逐了自己20年!
鲍里斯重新平静下来,叹了口气:“当年我往这个城市送了6个人,6个死士!但是现在……”他伸手划拉了一圈:“我不知道这座城市里有多少像他一样……”他点了点铁架子上的那个女人,又点了点库尔特:“一样的变态杀人狂……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情,当年我曾经为正义付出了一生的代价。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就想给女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