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咱们去了,要不下一站去北极玩玩?”
好的主人。
宇文成看着听话的阿发,心里忽然一动:以后这个家伙就要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了,得给它铺垫一下呀。
“我忽然又不想动了,干脆阿发你带我去晒晒太阳吧。”
阿发带着宇文成重新飘到了院子里,也没隐身,直接扮做一只普通的沙发悬浮在了距离地面10厘米的空中,底部与地面的缝隙处垂下一圈花边裙挡遮住。
宇文成这个院子就是普通的农家院,坐北朝南有一栋“厂”字型的砖瓦房。横排的主屋一共有两个门,也就是有两间房。一间曾经是爷爷的卧房,现在宇文成自己住在了里面;另一间原本是父母的婚房,后来一直是宇文成住,现在改成了客厅。
主屋前有门廊,一直延伸到旁边的耳房。竖出来的这两间东西朝向的耳房一间是厨房,另一间是厕所。主屋和耳房半包围出一个扎着篱笆的100多平米长方形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棵大枣树,停着一辆手扶拖拉机,还有一口地窖。
宇文成刚在大枣树的阴凉下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受不了了:以前觉得凉风吹着挺舒服的,现在怎么觉得这么热呢?唉,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他刚想让阿发带他回屋里,篱笆院外就走过来一个高大的老头:“成子,今早晨怎么没看见你?喊你也不吱声,出门了?”
今早晨?
宇文成一愣,随即就想起来:我去!得了阿发有点得意忘形,这是忘记了大事儿啊!
他小时候村子还有接近百人,如今走的走,亡的亡,如今只剩下了30多口人。老太太、老头各十余个,其余就是8个留守儿童。
8个孩子里有6个上小学的,2个今年刚上初中的。老头老太太怜惜孩子们上学要走二十几里路,就排了一个值日表,每天开车接送孩子们上下学,今天正轮到宇文成,结果他出去浪,一高兴给忘了。
宇文成一蹦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真不好意思,六爷爷,我给忘了。忘得干干净净的。这不昨天心血来潮,想买个沙发坐坐。结果镇里头没有,我又多跑了70多里地去了市里……”
市,在他们这些村民的口中就是古城市。他回身一指院子里的阿发:“昨天光顾着鼓捣它了,结果把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六爷爷,是我不对。这事儿真的错在我身上。”
行了,阿发在其他村民眼里完美亮相!
这六爷爷就是70多岁还在工地上搬砖的那一位。他老娘一共生了7个孩子,他排行第六。可惜的是他的兄弟姐妹半途夭折了4个,长到成年的只有3个,他是唯一的一个男娃。去年六爷爷体力实在是不行了,这才回村养老。
老头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你没事就行。小年轻谁还没有个咋咋呼呼的时候。没事,早上我开车给孩子们送过去了。你要是有事,下午我再替你去一趟。”
“不用,不用。六爷爷,下午我一准忘不了。”宇文成挠挠头:“你看这事闹的,六爷爷,进来喝口茶吧。”
六爷爷也不客气,抬腿进了院子,围着沙发转了一圈,伸手按了按:“还挺软和,挺好。这玩意儿贵吧?”
“嗐,我在旧货市场上淘弄的,也就2000来块钱儿。再贵了我也不敢买呢。这不家里就剩下1200了嘛。”
这些话里也就是家里剩1200算是真的,其他都是满嘴放炮。反正他这么一说阿发以后也能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