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6章 玛丽与龙人(1 / 2)

巫师纪元 真的老狼 1937 字 6个月前

漆黑的通道在眼前不住的延伸。

由于恶意破坏,联通各处的能量管道发生了多处泄露。这也导致通道内部的照明用具大半熄灭,只有个别地域还能勉强维系着照明。

而泄露的混乱魔法能量在通道里面乱窜,也变相造成精神感知的偏折、削弱与紊乱,令巫师和龙人这些外来者难以凭借强大的精神力掌控全局。

此时的钢铁之都地底甬道就像一潭被搅浑了的污水池,所有强大的、弱小的、不强不弱的家伙都混迹在里面,妄想趁着混乱篡取最大的那一份利益。其中既有掠食者,也有猎物。当然,更多的则是些身为猎物却妄想成为掠食者的蠢货!

…………

黑暗之中,玛丽浑身卷裹在血色迷雾里,一对蝠翼轻轻的震动着,贴着甬道天花板做着无声滑行。

沿途经过的地域,凡是能够发光发亮的物品都被她一一戳灭,这也让无尽的黑暗成了整个地底甬道的主旋律。而在她的身下,一个个张皇失措的地精战士哭爹喊娘的东奔西跑,在缺乏照明的情况下,像睁眼瞎子一样在石壁和金属立柱上撞得头破血流。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任何明智的掠食者都不会轻易暴露出自己的位置。它们隐藏在黑暗里,隐藏在混乱的地精身侧,默默等待着真正猎物的上钩。

被打散的地精军团无疑属于老地精加兹鲁维的弃子,它们在一条条甬道里胡跑乱撞,也变相的把一个个掠食者分散了开来。这样,集结起来的地精精锐战团也就有了反击和反制的能力,能够凭借强大且凝聚的力量一个个扑灭这些实力强大的外来者。

而在这片地域,龙人斥候们以位面大厅为中心,开始不住的向外围扩散,扫荡着有威胁的地精力量。至于巫师一方,在不知道龙人存在的情况下,也正从地底甬道外围向核心区域推进。

双方就像两只八爪章鱼,彼此都把属于已方的力量投散到了这片战场。随着战圈的一点点接近,随着彼此力量的犬牙交错,一些冲突也就变得不可避免了!

如果说别人是黑暗中的刺客的话,那么玛丽就是黑暗中的王者。

当她振翼从敌人头顶飞过时,大部分孱弱的地精甚至根本无法察觉她的存在。而这些低等货色显然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因此玛丽一直在向地底核心区推进,并没有为身下的垃圾稍作停留。

当她飞出一条狭长甬道,进入一个类似十字形关键路口时,扑面而来的浓重血腥气立刻让她精神一震。玛丽无声的悬停在十字路口高高的穹顶下方,猩红如血的双瞳迅快的扫视了一遍身下。

这里曾经驻留了一支数量在50人左右的地精战队,魔械、战车、魔能武器一个不少,战力也相当可观。可是此刻,这些都已经成了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满地狼藉。

魔械和战车是被人用暴力手段摧毁的!

那些昂贵的魔械此刻都已经化为一地散碎的零件,地面上还残留着一个个深深的凹坑,似乎是被一个巨大的妖魔硬生生砸坏的。而在狼藉的金属残片之间,则零星的散落着地精那破碎扭曲的身躯,以及大滩大滩的黑色血渍。

玛丽顺着血迹延展的方向,目光落在了一条漆黑的甬道之中。

这里似乎已经有人狩猎过了,而它们的去向就是那里。

几乎不用思考,玛丽蝠翼一展,整个身躯就化为一道红光钻进了甬道之中,沿着漆黑的通道快速的滑翔着。

这简直就是一条杀戮之路!

沿途到处都是砸毁散落的魔械机甲以及地精战车碎片,而地精机械师的残骸也大多残缺不全,像是一个个被敌人玩坏了的玩具,已经支离破碎了。

在地底飞行了半里之遥,玛丽这才追上那伙敌人。

残存的两台战斗魔械在四五名地精战士的掩护下,正与三个高大魁梧的怪物战斗着。其实也称不上战斗,而更应该称之为死亡游戏!

缺乏了坚固的防线,缺乏了重火力的集火,战斗魔械和地精战士的魔能武器能够给敌人带来的伤害少之又少。三个酷似半龙半人生物的凶魔用蓝色的雷电屏障挡下了地精们的攻击,然后像狂暴的战士一样不住的冲击着它们的防线。

蓝色的雷电屏障,坚韧的靛青色鳞甲,强悍绝伦的伟岸身躯……

凭借着巨大的身体优势,地精们刚刚扎下的防线顷刻间分崩离析,被敌人伟岸的身躯一碾而过,化为了满地的碎片。

一台战斗魔械残肢断体,歪斜的倒在地上,勉强用狂暴的弹幕攻击阻碍了三头龙人的行动。其余的地精和最后一台魔械一哄而散,再也无法集群行动,分别逃散进了临近的几个地底甬道。

“萨姆贝拉……伊罕姆达尔……古力亚特……”为首的那名龙人斥候高声呼喝了几句龙语,两名同伴立刻狞笑着掉头追进了地底甬道。而它自己,则踏着坚实沉稳的步伐一步步向残破的魔械走来。

狂暴的金属弹幕落在水蓝色的雷电屏障之上,原本狂风暴雨般的金属弹丸都蓦然停滞,被雷电屏障吸纳掉了所有动能,密密麻麻的排列在蓝色电网之上。即便偶有一些弹丸穿过电网缝隙钉入龙人身躯,也被对方体表靛青色的鳞片反弹了回来,原本浑圆的弹丸甚至扭曲变形成了扁平的铁片。

金属弹幕,烈焰喷射,铁拳弹射……

把所有的手段都施用了一遍,却很难给对方造成可见的肉体损伤。就在地精机械师自知难以存活,准备近距离启动地精火箭自爆之际,龙人手中的雷电长矛陡然刺出,穿透了厚达30厘米的金属挡板,径直把它扎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