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接太后,便要抗旨了……”
裴獗呼吸滚烫,气恨至极,把怀里娇娘当成急需攻破的敌阵,在被她绑住后隐秘的亢奋里浑然不知轻重……
“将军。”冯蕴让他折腾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气喘吁吁地盯住他。
莫名其妙就想到上辈子那個别院。
那天李桑若传她前去,炫耀般展露那一身欢好后的痕迹,告诉她那是她和裴獗疯狂纠缠的结果……
也是在安渡别院。
李桑若现在便是在那里等他。
冯蕴想到那一幕,实在恨极,拳头用力砸在他身上。
就好像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发什么疯?”裴獗扼住她的手腕。
“不如,将军也把我绑住吧?”冯蕴道:“绑着我,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了。”
裴獗脑子轰的一声,在她颈子里咬了一口。又一口。再一口。像野兽在啃吃鲜美的猎物,声音满是入侵的警告。
“不要作死。”
“你是狗吗,裴獗。”
“嘘。”裴獗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枕上,示意她外面有人,小声些。
冯蕴气呼呼与他对视,媚眼如丝。
“怕什么,太后殿下又听不见?”
这嘴真是懂得刺人的。
裴獗粗粝的指尖轻抚上她的唇。
她有些紧张。
可还是低估了裴獗的恶劣。
“你们退下。”
他沉声说着,外面传来应诺声。
冯蕴微怔,看着他锐利而狠绝的双眼,来不及反应,一头青丝便轻飘飘垂在枕上。
裴獗抽走她的发簪,托住她的脸,低头亲一下,又拖过一个软枕,垫在她腰后。
冯蕴先是一怔。
接着便睁大眼睛,失神般盯着他,看着他温热而灵巧地轻嘬她一路蜿蜒,滑下去。
她长得好,干干净净地泛着盈润水光,此时含情仰受,任君采撷的模样,让他破坏欲横生,欲罢不能……
他就像明白她身上所有的机关,轻而易举便可以掌控她,最紧要的是,裴獗身上没有那么多臭毛病,在外面是大男人,房里其实很低得下身段……
“呃。”冯蕴用力扯住他的头发,整个人弯曲起来,贴着软枕的腰绷成一条直线,脑子一时空白。
裴獗黑眸微垂,一言不发地埋首,如贪婪的野兽在啃噬,轻蹭软磨,寻香而入。
难言的酥麻在颅内流窜,天灵盖好似都让他掀开,不断涌现的电流密集攻击,冯蕴痉挛着不可自控,猫儿般软媚。
“夫主……”
总是这时才叫他夫主。
裴獗盯住她,双眼幽深。
持续片刻,她紧绷的肌体这才松开,整个人瘫在被褥上,漆黑的双眼瞳孔微微失焦,只剩大口地呼吸。
二人衣裳凌乱,已无距离。
冯蕴指尖发颤,用迷离又媚人的目光看着眼前的人。
裴獗拉近她,紧紧相贴,忍得浑身大汗。
“松开可好?”
“不好……”冯蕴软绵绵的声音像要把人最后的神经绷断。
想着裴獗方才对她做的,她如同发怒的小兽,胡乱地挣扎着,脸色烧红。
“你都要去见太后了,绑住你才不会乱来。不准松开。”
裴獗眼睛发热,让她气笑了,就着那姿势将人腾空抱了起来。
“啊!”冯蕴一声低叫。
“裴獗你想杀妻另娶!”
裴獗低下头,不轻不重地拍她一下,将人丢在榻上,伸手就拉下帐子。
“老实些。”
“裴狗。”冯蕴捶打着他的肩膀,撒娇和撒泼齐上,细碎的埋怨着嘤咛不已,那情态很是抓人。
“腰腰。”帐间缠绵悱恻,裴獗拨开她额间湿发,含糊地道:“我想得厉害。”
“你说什么……没听见。再说一遍?”
裴獗气紧,黑着脸一言不发。
她却俏然发笑,“你说一句:妻主饶了我吧,我便肯了。”
冯敬廷的马车便是这时到达信州大营的。
他递上帖子,怒气冲天地道:
“劳烦禀报裴大将军,齐国先遣使冯敬廷求见。”
两国商量好了在腊月初一,也就是今日去鸣泉镇验收议馆,冯敬廷身为老岳丈,受了女婿一肚子气不说……
末了,冯蕴还派葛广前来,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说他弃城献女,胆小懦弱,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说他是看见冯蕴嫁了大将军,这才觍着脸来信州相认,厚颜无耻,妄自为人。
一句比一句伤人的贬低,激得冯敬廷血气冲脑,不立一立规矩,活都活不下去了,所以直接以使臣名义找上门来。
“破坏和议的罪名,我们谁也担待不起,请裴大将军出来,随我同去鸣泉镇,共验议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