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反正没事,不如悄悄的观察一下,不料却见到了另外一个人,他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棍子的旁边……”
“这个人竟然是大猛子。”
“大猛子和棍子在交谈?没有争吵么?”张伟好奇的问道。
“是的,心平气和的交谈,我万万没想到,和棍子交谈的,竟然是大猛子。”
“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棍子和大猛子应该是势同水火,不共戴天的。”
“他们谈了什么你知道吗?”
“棍子和大猛子兴致勃勃的聊了七八分钟,但是由于距离较远,酒吧声音嘈杂,我并不能听清楚他们聊的是什么。”
“而我所能看到的是,大猛子从怀中一阵摸索,而后举起一个东西,棍子从大猛子的手中接了一个过去,我看得分明,那是一张扑克牌。”
“扑克牌?”张伟一愣。
因为他也收到了大猛子的扑克牌。
难道大猛子想收编棍子?
“我看到棍子看了一眼那张牌,笑着说了什么,又小心翼翼的插了回去,后来棍子又和大猛子聊了几分钟,喝下最后一杯酒后,便头也不回的踉跄着走了。”
“我不知道大猛子和棍子聊了些什么,他们两个分别是这老城区白道与黑道只手遮天的人物。”
“但我知道,那张扑克牌上肯定有至关重要的信息。”
“我不知道大猛子和棍子暗地里达成了什么交易,但我知道他们跟五年前的林家港码头的那场大火,肯定有某种关联。”
“我的“柳”的失踪,也肯定和他们二人有撇不清的关系。”
“码头纵火案?”史哲终于震惊的抬起了头。
张伟也隐约感觉,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是五年前某种事件的延续。
飘柔继续说道:“我至今不知道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当时私下里找人打听过这件事情,一开始只是大猛子和他麾下那个叫木头的堂主去找我父亲谈判,在他们离去后不久,码头便警钟长鸣,之后码头燃起了冲天大火。”
“死了六个人……”
“我在新闻上看到报道说,现场找到了六具焦尸,其中有一个便是我的父亲,码头帮帮主——“林老虎”。”
“在码头这种四边都是水源的地域,是随时可以跳进水里紧急逃生的,人被烧死看起来是天方夜谭,所以我更加笃定这是人为纵火蓄意谋杀。”
“林老虎不是我杀的…”
“我又想起大猛子在我父亲出殡的时候说过的话。”
“一开始我以为大猛子只是迫于舆论的压力而说出这样的话,但我后来发现,似乎我的父亲真不是大猛子杀的。”
“因为不久前我在被烧毁的老房子旁边的杂物间,找到了一个破烂的投寄信件的邮箱。”
“信箱?信箱里有什么?”史哲感觉这应该是一条关键线索。
“那个邮箱由于距离着火的房子较远,并没有被烧毁,在那个破损的邮箱里,我找到了父亲临死前寄出的一封信,收信人竟然是大猛子。”
“其中用潦草的字迹写着这么一段话:【猛子,刚才和你碰头我并没有说真话,因为我不确信,你身边的人,是不是真的完全可信,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一点眉目了……我找到了,至少有三个……】
【至少有三个钉子……你下面的人,有好几个都涉入了,那个叫水鬼的家伙,他是滨海扎进来的钉子。】
【这次的买卖,是老城区下面有人在独走,滨海市那边也有个牵头的人,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但肯定是水鬼认识的人,他们搞来了金三角的货,打算在港口开一个口子……】
【短裤那家伙,也是外地黑帮插进来的钉子,但似乎不是和水鬼以及滨海市那人一伙,等我查到新城区那人是谁,我再联系你……】
“我父亲的这段笔记虽然看起来特别的潦草,但是我辨认笔迹,绝对是他亲自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