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大概知道了。”

老曹得到两人的答复后，点点头，沉思片刻之后，再度开口：

“能赢肯定是好的。但我还有几个问题。

“会不会赢得很难？

“会不会暴露我们的底牌？

“如果要出牌，对后面影响大不大？

“这些都是需要我们谨慎考虑的，毕竟我们的最终目标，是夺冠。因小失大就不好了。当然，啊，这些专业的事，我是没有很懂的，还是要你们去仔细想想，我就是提供一个参考的方向，怕你们钻了牛角尖，非要跟三星死磕。”

聊天聊到这，话早就说透了。

说白了，其实就是老曹担心明天跟三星打比赛会暴露太多东西，影响后面的比赛，里里外外的，似乎透露出一些“我们能够晋级就行了，其实不用跟三星硬碰硬”的意思。

方言能够理解，老曹的考虑，当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他不赞同这种心态。

不需要很详细的理由。

对上LCK，能赢的比赛，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方言都不会愿意输。

老曹大概也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也没有把潜台词说出来，怕惹他生气。

方言下来其实也没说什么，大多数时候都是JUiCy在回答老曹的问题。

接下来又坐了几分钟，方言就借口要回去训练，起身离开了。

老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JUiCy老神在在地喝了口咖啡，把杯子放下之后，抬起眼皮瞟了老曹一眼，这才笑着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个屁……”

老曹声音不大地咕哝一句，表情倒是已经恢复了正常。

JUiCy两手的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双手十指交叉，看着老曹，似笑非笑的样子。

“干嘛？”

老曹被他看得浑身不得劲。

“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这样说，想激起小方的争胜欲望。只是方法用错了，把小方搞生气了。”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

“啧……真想不到，原来你也挺矫情的啊。其实你不用这样的。”

“淦！你懂完了是吧？”

“啧啧~”

……

方言确实有点生气。

他本来觉得，现在的FPX是全队上下一心，所有人都在冲向同一个目标，路上不管遇到什么，都没人能挡住他们。

虽然老曹没有明说，但方言是能品出来的。

——如果实在会赢得艰难，其实可以放掉这一场。

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

这跟假赛有什么区别？

虽说方言自己当过代练，但这跟假赛毕竟是有很大区别的。

如若在这支队伍里面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方言会毫不犹豫退出，哪怕毁约。这是他的原则，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当然，老曹也不是让他做到那一步，而且出发点也是为了那个最高目标。

所以方言能够理解。

但还是会生气。

能赢，为什么要输？！

……

抽签结束后，大家终于能够把心收起来。对于职业选手来说，此时才不到十一点，时间尚早，便都开始了训练。

训练室里有些安静，只有大家敲击键盘鼠标的声音。

所以当方言夹着一股寒冷气场进来的时候，大家很快就感受到了不对。

位置就在方言旁边的芙兰朵，把耳机摘下来，看一眼方言表情紧绷的侧脸。

“出咗乜事？”

“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