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宴会,安然裹上江淮年温暖的大衣,那衣物上仿佛还残留着他特有的气息,让她心头一暖。
她依偎在他坚实的肩旁,抬头望向那双深邃的眼眸。
“我不是还有半个月就回家了嘛,你还转机过来,挺折腾的。”
江淮年笑笑,“在德国出差,在餐厅吃饭,无意中听到有人在谈论你,突然,就很想见你。”
安然抿嘴,眼睛弯了起来,“不是每天都在视频通话嘛。”
“但那终究隔了一层屏幕。”江淮年轻轻拥紧了她,低声说:“没有触手可及的温暖。”
他说这话的时候,安然仰起修长的脖颈,笑容里多了些妩媚,她拽住他侧腰的衬衫,送上唇瓣。
他轻吮了她的唇,撬开牙关探了进去,缠绵悱恻。
带着冬日的寒意的夜晚,空气中弥漫着两人灼热的呼吸。
距离宴会门口还有十几米,司机识趣地熄灭了引擎,悄然下车,点燃一根烟,在远处静静守候。
良久,他才松开她。
安然微微喘息着,鼻尖泛着红,眼里更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犹如晨露微光,诱人至极。
他几乎将她整个儿揉进自己怀里,哑着嗓子说:“老婆太诱人,怎么办。”
江淮年揉了揉她的脑袋,抬头看了一眼司机,示意他过来。
“太冷了,别冻着了,我们回去。”
安然点了点头。
司机立刻回到车上,启动车子,缓缓开到到他们面前。
他是纽约公司的司机,以前载过几次大老板,他永远都是一副衣冠楚楚的形象示人。
第一次见他的衬衫有些凌乱,这在他眼中显得极为罕见,不禁多投去了几分好奇的目光。
两人一上车,江淮年便瞟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一丝凌冽。
“你抽烟了?”
司机愣了一下,缓缓点头。
“我太太不喜欢烟味。”
司机喉咙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他偷偷瞄了一眼安然,又迅速收回视线。
完蛋,他是不是要失业了!
安然怕他把司机吓到,温柔地笑着说:“没关系,路途也不远。”
江淮年目光再次转向司机时,已多了几分缓和。
“下次注意。”
“是。” 司机心中的大石头稍稍落地。
江淮年抬手捏了捏她的手,将她温热的掌心贴向自己的心脏。
回到酒店。
安然去烧了热水,给他泡了杯茶热身子,在等水开的时候,她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见江淮年坐在窗边的沙发打电话,说着德语,她听不懂,只见他偶尔抬手,轻轻揉按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惫。
安然泡了杯茶过去,江淮年接过喝了一口后,放下茶杯,将她拉到怀里,继续打着电话。
她然依偎在他怀里,眼睛微微泛酸,上午的时候通电话,他还在法兰克福。
为了这份短暂的相聚,他不惜绕道纽约,跨越千山万水。
他的下一站是莫斯科,从那边出发,只需三个多小时飞机,他却坐了十几个小时飞到纽约,从这里到莫斯科又得十个小时。
安然莫名的想哭。
江淮年挂了电话,亲了亲她泛红的眼眸。
“今天是第二天,肚子疼不疼?”
安然眼眶湿润,抱着他的腰撒娇道:“有点点。”
江淮年给她轻轻揉着小腹,微微蹙眉,“给你准备的暖宝宝怎么没贴?”